溫朔抬腕看了看時間,道:“我自己打車過去,你到二樓訂餐吧。”
“好的,董事長……”油子語氣有些歉疚地問道:“不知道您和荊先生,想吃點兒什么?”
“隨意,環境好就行。”
“是。”
掛了電話,胖子苦笑著搖搖頭,頗顯無奈——油子這人做司機可以,讓他去干點兒“私事”,也用得很順手,但如果讓他來做一些助理接待方面的活兒,確實不大合適啊。
可日常助理……
胖子覺得暫時還沒必要往身邊安排,一是浪費人力、財力;二是,太不方便了,畢竟自己身為玄士,難免會有很多不易被太多尋常人知曉的秘密;其三,年紀輕輕的,不習慣,也不喜歡。
走出辦公室,準備下樓時,溫朔發現徐芳坐在前臺休息廳的沙發上,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芳姐,怎么還沒下班?”溫朔隨口打了聲招呼。
“啊,董事長,您要走了?”徐芳急忙起身,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溫朔點點頭,道:“來了一位朋友,所以今天下班晚了些,你呢?怎么沒有回去?”
徐芳臉頰一紅,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董事長,我有件事想……想和你談談。”
溫朔面露詫異,抬腕看了看手表,微笑道:“著急嗎?”
“算了算了,也沒什么……”徐芳一臉尷尬,愈發難為情地連連搖頭擺手地說道:“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快去忙吧,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以后再說,我,我還是不說了。”
“唉,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嘛。”溫朔哭笑不得。
“不說了,沒,沒什么。”徐芳紅著臉轉身落荒而逃。
被晾下的溫朔站在原地苦笑搖頭,為了讓徐芳不至于太尷尬為難,自己只能站在這兒等一會兒,總不好現在跟著下樓,那樣的話,以徐芳的性情保不齊就會撒腿狂奔了。
“她能有什么事?還一副難為情,欲言又止難以啟齒的模樣。”溫朔琢磨著,一邊從前臺拿了把雨傘,慢慢下樓。
走出辦公樓時,他忽然打了個機靈——芳姐該不會是,想向我表白吧?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畢竟胖爺我這么優秀……
哎呀呀!
愁人!
但是,只能讓芳姐心傷失望了!
多愁善感的胖子撐著雨傘,望著細雨密集的夜幕,感慨著自己的專情無暇,感嘆著兒女情長的傷人,再看看果然落荒而逃,沿著人行道往西快步離去的徐芳的背影,心生憐惜。
相對了解溫董事長勤儉節約性格的油子,訂了一間小小的半包兩人間。
胖子趕到酒店二層時,恰好荊白也跟隨油子剛剛下樓。
一看到油子定下的半包,荊白哭笑不得,而胖子更是心生怒火,表面上卻只是微皺了皺眉,吩咐道:“換個包間吧。”
油子心里一顫,顧不得向董事長道歉,趕緊去找服務員換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