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溫朔一挑眉毛,滿臉狠戾!
荊白無語了。
要說也是,溫朔身邊還有一強大的“妖”,是他的閨女——這他們尋常玄士,誰又能憑借作法禍害溫朔?
即便是可以做到擊敗溫朔的閨女,再傷害溫朔,但代價、風險太大了——那“小丫頭”可是敢于在月影山里,和未脫離月影山,實力最為強勁時期的山妖硬碰硬的狠主兒。
荊白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不禁問道:“元神如何化解,又如何均勻分布到身體內外的?”
“我的元神可是已經大成了的,思維與我同步。”溫朔聳肩說道:“雖然我本體不能修行,元神也已經開始衰弱,但思維仍在,咱們玄士,誰對自己的身體結構還不能不了解么?直接讓元神虛化至身體同等狀態,自然而然就均勻覆蓋了,接下來,無非是按照身體內外各處所屬五行的不同比例配比度,進行適當的調整,然后,元神由體內書符于各處,布下法陣,化去元神的意識,如同修行般,與身體各處相參,緊密相聯……唉,不想說了,當時那種痛苦,就像是把自己扔進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中煉啊煉的。”
“持續了多久?”荊白瞠目結舌地問道。
“大概,五六個,七八個小時吧?”溫朔撓撓頭,道:“記不清楚了,后來我直接昏死過去了。”
“你可真能忍得住啊!”荊白欽佩,又難以置信地說道。
溫朔苦著臉道:“我忍個屁啊,早知道那么痛苦,我直接拿把刀抹脖子給自己一個痛快了!問題是,在體內書符布陣,法陣啟動之后,就由不得我自己了啊,唉……沒法說!”
荊白盡是聽著,再想想,就覺得渾身汗毛直立,頭皮發麻。
他能想象到那種痛苦,以法陣煉化元神,與身體徹底融合在一起……
“那你,事后有沒有仔細檢查過身體的狀況?”荊白小心翼翼地問道:“確信,沒有什么后遺癥副作用,弊端?”
“反正感覺挺好的。”溫朔撇嘴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嘛。”
“胡鬧,你好歹也是修行至今,且修為極高的玄士!”荊白皺眉斥道:“理應仔仔細細將身體各處查探清楚,否則萬一有什么弊端,發現得晚了,到時候復發可怎么辦?”
“我倒是想,我也做不到啊。”溫朔也有些生氣了:“我經脈全無,真氣全無,元神也沒了,我怎么內視察體?怎么以氣機在體內周游查探?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呃……”荊白頓時一臉尷尬,旋即正色道:“來,讓我給你把把脈,檢查一下吧。”
溫朔苦著臉說道:“把個屁的脈啊,我經脈全無了。”
“血脈有吧?”
“廢話,沒血脈就死了。”
“所以啊,讓我來給你查一下。”荊白微笑著伸出了右手。
溫朔只好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俯身把手臂放在茶幾上,道:“你快點兒啊,這姿勢不舒坦。”
荊白笑著起身走過去,坐在了溫朔旁邊,將他的左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一以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搭在了溫朔的左手腕處,旋即度入了一縷氣機,循著溫朔的血脈,向身體各處游走查探。
血脈,出乎荊白意料地旺盛。
荊白不禁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溫朔,微微皺眉,思忖著莫非,這元神與身體融合強健了體魄之后,有助于血脈的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