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瞪什么眼?”張姓保安一拍桌子,瞅著外面瞇起眼睛神色不善的溫朔,道:“我還就告訴你,信不信就算是那姓徐的現在下來接你,我也能讓你進不去這個大門?”
溫朔笑了笑,點頭道:“信,我不進去了,把煙給我吧。”
說著話,他把手伸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轎車從小區里駛出,在大門口停下。
“喲呵,你小子還挺橫!”張姓保安瞄了眼外面停下的轎車,立刻把手里那半包多煙隔著小窗甩向了溫朔的臉。
溫朔抬手接住,面露冷笑。
那張姓保安卻已然不再看他,從保安室里小跑著出來,點頭哈腰地朝著那輛轎車招了招手,然后把大門給打開了。
轎車副駕的車窗打開,開車的是一名穿著棕色皮衣,翻毛領,戴著金絲邊眼睛,膚色白凈,略顯瘦削的男子,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年齡,也沒下車,笑呵呵地探身對張姓保安說道:“二叔,今兒值班呢?那,這里有一瓶酒,你拿回去喝。”
“哎哎,這,那我就,就不客氣了啊。”張姓保安俯身從副駕位置上拎出了包裝精美的一瓶酒。
駕車的男子隨口問了句:“二叔,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說是要找以前那個徐從軍,就是清河路派出所的所長,老婆孩子讓人給攮了的那個……”張姓保安扭頭頗有些狗仗人勢般,朝著瞇眼站在門衛室窗外的溫朔,露出了一副得意傲慢的神情,繼而又故意大聲地對駕車的男子說道:“這小子還他媽挺橫,我說讓徐從軍出來接他,嘿,這就不大樂意了,板著臉好像誰欠他似的。”
駕車男子瞇起眼打量了一下溫朔,繼而拉手剎,推開車門下去,走向溫朔,道:“小伙子,別在這里鬧事,明白嗎?”
溫朔已然掏出了手機,正在翻找著徐從軍的手機號碼,準備打電話給徐從軍,不去他家里了,讓他出來吧,倆人到外面隨便找個地兒坐坐說會兒話,喝點兒小酒
鄭文江他們如今在東云把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找個舒坦安靜的地方還不容易?
實在不行找一家過年營業不休的飯店,包個間。
未曾想,這剛開車過來的男子,聽了張姓保安幾句扯淡的話語,竟然就下車走過來直接予以警告。
他媽的,胖爺我招誰惹誰了?
胖子面露不耐煩,心里卻是快速盤算著——這人喚張姓保安叫二叔,而且看張姓保安之前小跑著出來,一副點頭哈腰的恭敬模樣,顯然,該男子應該是某個單位的領導。
“我不進去了。”溫朔懶得理會此人,正好已經翻找出了徐從軍的號碼,便冷笑著輕輕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地轉過身去,往旁邊走了兩步,便要撥通徐從軍的手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必為這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與人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