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來找徐從軍談談話,都能遇到這么令人堵心的事情?!
對方已然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說了幾句什么,然后把手機揣回兜里,冷笑看著溫朔,瞇起眼睛,眸中寒芒閃爍。
溫朔也撥通了徐從軍的手機號。
十幾秒鐘了,還沒人接。
溫朔不禁有些頭大,面露苦笑——老徐如果有什么事兒恰好沒帶手機,哪怕是耽誤幾分鐘,讓人先把自己給弄走了……
這樂子可就大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外面駛來,拐彎減速向小區內駛去,還滴滴按了兩聲喇叭提醒站著的人都別亂動。
那位姓張的局長,見到這輛車立刻滿臉帶笑地抬了抬手打招呼。
那輛轎車減速,右側的后車窗放了下來,張局長已然湊過去,俯身彎腰滿面堆笑地和坐在后排的人聊了幾句。
很快,張局長后退兩步,擺手。
黑色轎車起步。
溫朔拿著手機神情略顯焦慮地等待著徐從軍接電話,一邊瞄了幾眼那輛轎車。
他看到,轎車后排坐著的人,往他這邊看了兩眼。
但隔著玻璃看不清楚里面那人的面孔。
想來,也應該是一位比這個張局長職務更高的人,否則張局長何至于那般畢恭畢敬到甚至有些做作?
黑色轎車前行了沒有三米,再次停下。
左側后車窗放下。
車內,是一位穿著黑色大衣,梳著背頭,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精神抖擻地隔著車窗看向溫朔,招了招手,一邊喚道:“哎,是溫朔,溫董事長吧?”
溫朔愣了愣,旋即把手機掛斷,堆起禮貌的笑容,快步走了過去:“趙縣長您好,好久不見,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也幸虧了溫朔天生的好記性,才記得這位姓趙名輔政的副縣長。
當初他邀馬有城到東云演戲救詹東,這位姓趙名輔政的副縣長,因為聽聞了馬有城大名,所以在縣里的會議上大力支持徐從軍,在東云掀起了一場浩大的打-黑風暴,還專程趕到詹東家里,邀請馬有城,一起在臨關市和東云搞了古跡遺址的研討會。
當時溫朔身為東云考入京城大學的才子,臨關市高考狀元郎,又是馬有城的好友,有幸參與了研討會,以及后來的晚宴。
溫朔卻不知道,曾經的趙副縣長,已經去掉了那個“副”字。
姓張名傳志的局長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