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只聽靠近窗邊的位置傳來一個粗放的聲音:“小兄弟,和我暫拼一桌如何,我馬上要吃完了。”
陳生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腳邊放著一個木匣,外表有些類似演義里的張飛一樣的男子,正看向自己。
略一猶豫,陳生道:“那就叨擾兄臺了。”
說罷,帶著關南五人坐在桌邊。
男子微微一愣,笑著朝女老板喊道:“老板,加四份素菜一壺溫水,我請。”
陳生面色微變,看著男子的目光有些不善,關南等人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死死的盯著男子。
與此同時,女老板的笑臉停頓了片刻,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道:“好嘞,馬上就到。”
男子在陳生六人的逼視下怡然自得,不緩不慢的將最后一點飯菜夾到嘴里,合著酒水送下,然后起身道:“小兄弟,給你一個忠告,晚上千萬別出門。”
言罷,不等陳生說話,就擺了擺手轉身上樓去了。
“阿生?”關南湊到陳生耳邊,聲音中透著不安。
“靜觀其變。”陳生小聲說道。
他也沒太弄明白這個黑衣大漢到底什么來歷,但光是一眼看破自己等人佛門弟子的身份,就足以說明其非同一般。
還有那最后一句,是忠告而不是警告,言語中透著善意,但他又當場點了素齋,一副要將他們佛門弟子的身份公之于眾的樣子,又似乎懷著歹意。
他到底是敵是友?
此時店小二已經上了菜,正是黑衣大漢點的四份素菜,清湯寡水的看著很沒食欲,但陳生等人早就習以為常,加上啃了十五天的干糧,現在反而覺得香氣撲鼻。
“先吃飯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陳生到了一碗清水,潤了潤有些干燥的喉嚨,五年來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大半,雖然還是有些嘶啞難聽,但已經不刺耳了。
關南四個大小伙子早就忍不住了,抄起筷子開吃,動作完全談不上文雅,頗有些狼吞虎咽的意思。
只有陳生和關英吃的很慢,后者是習慣如此,前者卻是在吃飯的同時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著周圍人的話語,想要從其中得到一些關于這座城鎮的情報。
然而陳生能聽到的只有吹牛打屁,別說有用的情報了,連沒用的情報都沒有,還污了自己的耳朵。
靠,小說這種東西果然不靠譜,全TM瞎編的。
陳生暗罵一聲,將注意力從周圍收回時才發現,桌子上的素菜已經被吃干凈了……問題是他還沒吃飽啊。
看著關南幾人摸著肚子的樣子,陳生欲哭無淚。
就在陳生猶豫著要不要再點一點菜的時候,突然感覺小腿一痛,抬頭正好看見關英對著自己使眼色。
陳生不動聲色的利用眼角余光掃過周圍,只見女老板和活計站在一起,低聲說著什么,不時還將目光投向自己等人,就連周圍的食客在吹牛打屁的同時,也在默默觀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