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愛吃他家的。”
里面各樣的蜜餞都有,阿夏捏了根冬瓜糖嚼著,聽他們在那里聊,晚上吃的也都是清淡口的菜。
吃完沒多久,阿夏找了個說辭上樓。方母還在后頭納悶,原先不出去逛幾圈都難受,今日天才剛黑下來,就這么老實地上去了,想想都叫人覺得狐疑,不過也沒管她。
阿夏回到樓上就把門給鎖了,坐在窗前坐了會兒,后頭又挪步走到露臺上等著,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夠矜持。挪回到窗前,趴在那里漫無目的地玩著絡子,偶爾抬起頭往外頭瞟一眼,有點坐立難安。
直到下面響起盛潯的聲音,她才起身打開門走出去。
將自己捏在手心揉搓許久的紙團扔到船上去,見到扔準了,而后跑進去屋里頭去。
盛潯還正想把繩子給揮上去,一見阿夏扔了一團紙下來,撿起來發現上頭寫的是,去明月河那邊等我。
他啞然,再一瞧上頭人影都沒了,只能劃著船往前游。
另一邊阿夏拿上東西,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貼著墻慢慢挪過去,索性她爹娘已經睡下,才能讓她順利走出門。
明月坊也一片寂靜,路上人影都沒有,偶爾有幾家亮燈的,阿夏一路走過去,快走到的時候,她看見路上遠遠走過來一個人,身形高大。
哪怕只有模糊的光影,她都能認出來那是盛潯。
阿夏拎著食盒,腳步卻快了起來,一開始是雀躍的,后面就帶著點小跑,手拎著裙擺跑到了盛潯面前。
仰起頭看他,笑道:“不是叫你在岸邊等我嗎?”
盛潯在微光下打量她的臉,沒回話,而是伸手捧住她的臉,低低地道:“瘦了點。”
“你怎么跟我爹說的一樣,”阿夏抬眼看他,煞風景最在行。
盛潯捏捏她的臉,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上提的食盒,聲音帶著點笑,“關切你的人才會關心你瘦不瘦。”
“勞駕關切。”阿夏回他。
“分內之事。”
盛潯的回話更直接,讓阿夏都不知道接什么,拿眼睛瞟了他一眼,往旁邊走了幾步。
她往右邊走,盛潯也往右,她往左,盛潯也往左。
弄得阿夏哭笑不得,“你別學我走路。”
盛潯還有只手空著,直接攬過她的肩膀,把她往船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