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啥也不知道的傻小子吃醋,可不就是讓人發笑。
阿陽說累了,進去說要倒杯水喝,盛潯這才找到機會跟阿夏說話,他伸手摸摸阿夏的腦袋,吐出一句話,“你就這么喜歡看熱鬧。”
“喜歡啊,”阿夏笑,不過瞧著盛潯的眼神,她立馬換了個問題,“你現在上門來要干嗎?”
“我就是來看看你。”
阿夏瞥了他一眼,“你昨日還沒瞧夠?”
“當然。”
盛潯的臉皮反正永遠比她想得要厚。阿夏想了下,而后回道:“那你瞧到了,可以走了。”
他啞然,不過礙于有人隨時會過來,也不好多說什么,就問道:“今日方姨他們都不在家嗎?”
“去榨油了,晚上都不回來吃飯,我們正商量等大哥回來吃什么才好。”
阿夏也收了打趣他的心思,說著就走到一旁拿了串枇杷,洗干凈遞給他。
“別商量了,”盛潯將枇杷剝開一半,塞到阿夏手里,他說:“讓我燒好了。”
“你就不累得慌?”
阿夏又不是想把人當驢使,她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本來就是準備尋一家館子去吃飯的,正好換換口味。
“做飯有什么好累的,更何況,”盛潯壓低聲音,“我要是勤快些,日后也必定累不著你。”
“平日倒沒瞧出你是個沒正形的,”阿夏雖然話是這般說,可臉上掛的笑意卻藏不住,“罷了,你要做就做,等會兒我去送飯時,還能幫你美言幾句。”
“那可就勞煩你一定要多多美言幾句。”
盛潯話說完,阿陽從里面出來,抹了把嘴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啊?”
“在說今天晚上的飯有著落了。”
“有什么著落?”阿陽一屁股坐下來,好奇地看著兩人。
阿夏指指盛潯,“他燒。”
“啊——”
在阿陽的一臉質疑和不信中,盛潯給他表演了一手,從水盆里抓了條大魚來,利落地用刀背將魚拍暈,刮魚鱗去肚腸。
因為昨日捕捉的魚多,又是鱔魚,這樣的魚用來清燉紅燒或是糖醋都好,做成魚湯面時更是香得一絕。
魚抹成薄片,放些料酒去腥,鍋熱后將魚片放下去炒會兒,立馬盛出,免得后頭吃著口感不好。
還留下魚頭在鍋里煎到兩面金黃,倒水燜煮,這時之前收拾好洗凈的鱔魚骨也將其放下,撒點料,小火慢燉一兩個時辰,讓里頭的魚香徹底融到湯里。
再開始揉面,等醒發好了開始切,抖落開來,這時鍋里的魚湯已經燉到湯色濃白,魚頭和骨刺全都撈出來,放魚片和面,撤火燜會兒。
這樣面吃起來筋道,魚味全都進了面里,魚肉爽滑,而湯頭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