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椿狀似十分嚴肅地盯著她,怎么也想不出兩個人的苗頭在哪,屬實讓人驚訝。
這都能稱得上她在隴水鎮聽過最新奇的事情了。
“這你讓我怎么說。”
“曉椿,瞧你問的什么問題,”山桃搖頭晃腦的,她趴在阿夏的椅凳前,一臉好奇地問,“那你跟我們說說,盛潯哥在你面前也這般正經嗎?”
聽到這個話,阿夏差點沒笑出聲,又有點臉紅。不過這話她也不好說出口,就吐出三字,“還行吧。”
“切,信你的鬼話,曉椿,你瞧她一點也不老實。”
山桃嘿嘿一笑,上手撓阿夏的腰側,她這人最禁不得癢,笑得左扭右扭,眼淚都快出來了。
“說不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
阿夏擦掉眼角滲出的眼淚,才坐起來跟她們找了幾件事情說,其他的她嘴嚴著呢,主要還是她難以啟齒。
不過饒是這般,還是讓山桃和曉椿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真是看不出來。”
三人在屋子里鬧了許久,把該打聽得都打聽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換上臨睡前的衣衫。
一起躺在床上,左右各側過身子來,曉椿摸摸阿夏的頭發,由衷地替她高興。
而山桃則仰躺著看床頂,她這時也不嬉皮笑臉了,而是說:“那到時候,你的霞帔一定要讓我來繡。還有盛潯要是敢欺負你,我肯定領著山南去給你討公道。”
“成,那我這后半輩子的穩妥就全權托付給你了。”
阿夏將頭埋在她的胳膊上,調笑道。
“那沒問題,全都包在你山桃姐身上了。”
這大言不慚的話聽著兩人直發笑,索性也睡不著,三人閑聊起來。
漆黑的夜,外頭時有風聲,混雜著蛙叫蟬鳴,屋內時有軟語,阿夏好似又回到很久以前,三姐妹大夏夜的不肯回家,抱在一起躺在外頭的草席子上看星星的畫面。
她的夢里都是山桃在前面跑,而曉椿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往前走。不過大家都像雨后竹筍一般,雨一捧,風一打,忽地長大了。
這里三姐妹歲月靜好,盛潯那邊可就沒這么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