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越往后退,在走就發現碰到東西了,低頭一看是床腿,準備爬過去,躺在床上時就被盛潯期身壓住。
兩個人四目相對,阿夏以為盛潯下一秒會劈頭蓋臉地親過來。
可是他沒有。
盛潯笑了聲,手從被子底下伸過去,環住她,而后將頭擱在她的臉側,像是說囈語般地說:“阿夏,我真的很想你。”
“連夢里都是你。”
“夢到跟你定親。”
他就這樣抱著她,一聲又一聲地道:
“我在丘島看見一枝簪子,就想著阿夏戴上去一定好看。”
“見到漂亮的金耳環,我滿腦子都是,要把它放在給阿夏的聘禮中。”
“布匹也是,臨城有家布莊做的布料花色新奇,我見著這也好,那也好,都想買下來送給你。”
盛潯說得越發輕,頭埋在阿夏的脖頸處,他說,“阿夏,除了定親禮,我連聘禮都快置辦齊全了。”
“兩個月好漫長。”
“兩年也是。”
他的那些想念,全在字里行間。
阿夏貼著他的下巴,盛潯還未冒出頭太多的胡茬刺得她臉疼,眼睛也疼,所以淚珠總跑出來,掛在眼睫上。
盛潯抹掉她的眼淚,側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像是風過水面。
“你來,”阿夏去牽他的手,她的聲音哽咽,想著爬下去,盛潯倒是直接抱起她,問道:“去哪”
阿夏指著桌子上那三本很厚的畫冊,盛潯單手環住她,另一只手拿起兩本來,兩人窩進了軟椅內。
“送我的”
“嗯。”
盛潯的手從阿夏的腰間穿過,包好的書則放在她的腿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把那張本的彩紙沿沾縫處撕掉。
露出封皮,什么也沒有。
他長指捏住畫冊兩端,翻開一頁,上面寫道:盛潯離開的第一日,我很想念他。
后面緊隨的就是畫,畫了她收到的楊梅干和信箋,后面的貓狗洗浴,以及她曾見過那么好的火燒云。
她寫,可惜盛潯沒看見,不過沒事,我畫下來了。
盛潯甚至都沒有呼氣,他翻得很慢很慢。
畫冊第十日寫,我今日打了很多次噴嚏,一定是盛潯在想我。
我也很想他。
那日的畫也很溫柔,河泛小舟,月滿青天。
畫冊第三十五日,今日收到了盛潯送的香爐,天冷了,盼他早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