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就擋在她面前,笑著道:“你們說讓我做新婚詩的,自然要跟你們說,至于媳婦,晚上回去說。”
“嘖嘖”
眾人大笑起哄,“成,看來有些歪詩對著媳婦才能說出口來。”
方覺臉皮不算薄,對著大家的打趣也有些臉紅,不過還是裝作鎮定地做了首詩,才讓大家放過他們兩。
到了盛潯那一桌,盛潯總不好鬧得太過,不然明日方覺必定會加倍阻攔,他就舉起酒杯來說:“恭喜大哥,這杯我先干為敬。”
方覺也給自己斟了杯酒,喝了一小口,他是真怕等會兒醉過去。
“來,大哥,潯哥的你喝了,還有我們這些做弟弟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小阿七說完,給倒了滿滿一碗酒,雙手給方覺獻上。
其他幾人也起哄,要不是碗,要不是杯,看得方覺是笑也笑不出來。
“好了,大哥這大喜的日子,把人家灌醉做什么,”盛潯知道方覺的酒量,當即出來給他解圍,“大家每個人倒一點在杯子里,大哥也給些面子就喝那一杯,其余的留著我們幾個喝。”
“行,行,不能誤了大哥的吉時。”
眾人還算上道,就給方覺倒滿了一個小杯,喝完也就放他去另外那邊敬酒了。
三青勾住盛潯的肩膀,大笑道:“那這酒你小子得喝吧,畢竟明日也是你的好日子,總不能就這么過去了吧。”
“看在這好日子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我們幾個兄弟喝一碗,尤其是山南和小阿七,之前我不在的日子也多煩擾你們。”
盛潯說得真誠,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至于山南和小阿七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何事,兩個人連著每人輪換一個多月給阿夏送東西,可不是值得好好謝一番。
每次婚事時大家總鬧得很晚,每每這之后桌上總一片狼藉,阿夏只收拾了一半,就被大家趕回去睡覺,免得明日氣色不好。
她歡喜地走到半路,就見盛潯靠在進堂屋邊上的那堵墻上,燈籠在一旁照得他臉色通紅。
“你怎么還不回去”
阿夏沖手哈著氣,畢竟這初冬的天冷,聲音雀躍。
“等你,”盛潯喝的酒多,雖則腦子清醒,可這腳步總不穩,在這里醒會兒酒。
他伸出手,將阿夏拉到背光的地方,垂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嘟囔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成親啊”
雖說明日定親,可盛潯瞧著今日大婚,還是眼熱,畢竟他是實打實還有兩年的路要走。
那般漫長,他此刻真想明日就是他和阿夏成親。
不過知道不可能,盛潯頭就埋得越低,人也越喪氣,一直在阿夏耳旁念叨。
“那要不,明日我們定親也省了,你直接等兩年好了,”阿夏真受不了他喝到半醉時無意識的撒嬌,忍不住打趣他。
盛潯抬起頭,“你想得美。”
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喊得大聲了一點,阿夏嚇得趕緊踮起腳捂住他的嘴巴,這地方真不能說事,不然明日傳出她的臉就甭想要了。
“噓,”阿夏壓低聲音。
“噓,”盛潯有樣學樣,熱氣全呼在她的手心上,趁著外頭沒人,他干脆拉上阿夏打開門走出去。
“哎,”阿夏被冷風吹得倒吸一口涼氣,想說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盛潯在前面給她擋著風,阿夏不知道要去哪里,伸手戳了戳他,衣服太厚了,她又用了點力。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