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輕笑道:“之前下聘寫過一份了,不過那對于我來說,是盛家寫給方家的。”
他握住阿夏的手,“而這一份,是我盛潯寫給方知夏的。我想讓她知道,我那一點真心。”
阿夏抬眼看他,回握他的手,又將眼神落回到婚書上,紅的燭火照在那上面,只隱約能瞧見幾個字,良緣永結,此生不負。
“我早就知道了,”阿夏很鄭重地回他,“并且我也很想嫁你為妻。”
盛潯抱住她,兩人講了許多話,然后他才拉著阿夏坐到床上,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地道:“那我們現在喝交杯酒”
“可以啊,”阿夏好久都沒有碰過酒了,一時竟很高興,渾然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
盛潯走到另一側的柜子上倒酒,手有點抖,以至于酒都灑出去一些。停下那里長呼出口氣,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子,扯開了不少,才捧著酒杯踱步過去。
“給我吧,”阿夏很自然地接過那酒杯,“怎么交杯”
“我教你,”盛潯喉結聳動,慢慢地從阿夏的手肘間穿過,和她對視了一眼,才將酒一飲而盡。
他把酒杯放下,倒是沒有立馬行事,而是坐到阿夏身后,一點點把她頭上的簪子全都拔下來,直到披發為止。
阿夏也老實不動,那酒不是果酒,還是有點烈性的。她全給喝下去了,此時兩頰染紅,眼神越發不清明。
她轉過頭,湊到盛潯的臉前,手指搭在他的臉上,戳了戳,揚起嘴角喊:“盛潯,阿潯。”
翻來覆去也只有這兩個字。
“嗯。”
“我想睡覺了,”阿夏打著哈欠,說完就倒在床上,又被盛潯拉回到懷里。
“先不睡覺好不好”
他此時的神色說不上清白,那長指從阿夏的臉邊慢慢移上去,盛潯的領口也越來越松,露出半截鎖骨。
“不睡覺做什么,”阿夏口齒含糊不清,“你還要我陪你玩嗎”
“你想要嗎”
阿夏仰躺在他的腿上,酡顏明顯,她很乖地點點頭,“好啊,玩什么”
“玩點夫妻間該玩的。”
盛潯慢慢俯身,在她嘴上親了一口,而后手從兩側摸索到她的腰間,扯下那腰帶,衣物松垮到露出阿夏雪白的肩窩,修長的脖頸。
簾子被他放下來,四周一片紅,燃起的燭火給床打上一層朦朧的光。
阿夏原本還有些意識,仰起脖頸躲避那煩人的觸感,往邊上滾,卻被抱回來按住,放于腰間的手滾燙得嚇人。
她能聽見一直在她耳邊悶悶的呼氣聲,喘得厲害,卻推拒不開。
到后頭一路往下,酥麻感橫生,她哭喊,她說自己不想要了,卻被滿足得更深更多,最后連抽泣聲都止于唇間。
從燈燭燃盡后,只余月光從窗欞照進,撒下清冷的一層霧,所有的動靜全都掩蓋在被褥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