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川上艾希爾謹慎地開口。
“你的變化很大。”琴酒透過后視鏡,看著她的模樣。
“哪里?”川上艾希爾面孔柔和下來,她放松地靠向后座,捧著臉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你現在的模樣反倒是更像應有的性格。”琴酒的回答卻更滴水不露。
“應有的性格……嗎?”川上艾希爾作為玩家,從沒有感受過恐懼。更何況,組織里對她這個無代號成員的態度很不一般。于是,她張口反駁道,“沒有什么‘應有的性格’這種東西。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而已。”
“你的偵探游戲可以進行,只要時時刻刻別忘了自己究竟是從哪里培養出來的人。”琴酒冷冷地說。
“我會把組織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川上艾希爾可愛地皺了皺鼻子,“當偵探才不是一個簡單的游戲呢。”后半句,她悄悄地說。
琴酒的目光毫無波動地掃了她一眼。
雖然表現似乎很兇惡,但是對于“受到反駁”這件事容忍度意外得高——不對,或許是對她自己小小的越界有一種特殊的放任。
川上艾希爾還以為對方會一言不合掏出藏在衣物遮蓋下的槍對準自己。
琴酒忽而說道,“后面那輛車,有些奇怪。”
“我們經過了三個交叉路口,其中兩次左轉,一次直行。雖然它一直在注意車距,但是每一次的選擇都相同,利用其它車輛的死角遮掩,和條子的行事方法如出一轍。”
“大哥,要怎么做?”伏特加透過后視鏡,瞥見了那輛車的一角。
川上艾希爾下意識扒著后座,往后看去,那車型有些眼熟,而駕駛員的身形似乎更讓人熟悉。
松田陣平?
他怎么會跟來。如果真的追上這輛車,他一個人會很危險,這兩個擁有代號的成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川上艾希爾坐回原本的位置,神色有些奇怪。
“后續還有任務,把他甩開。”琴酒下令道,他擒著一支未曾點燃的香煙,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他還敢跟上來,那就處理掉。”
“是。”伏特加說。
川上艾希爾垂下眼睛,拿出了手機,給此刻跟在后面的某位警官打電話。因為平時在上課,她的手機常年開著靜音模式,所以打電話的動作也絲毫不起眼。
“你在做什么?”琴酒的觀察力卻分外敏銳,瞬間就鎖定了她。
川上艾希爾的表情很鎮定,她拿著手機的手也沒有一絲顫動,說出了最標準的實話:“我在給今天負責案件的警官打電話,畢竟作為偵探卻逃了筆錄。”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琴酒又說道,“BOSS給予你在外的特權,并不是讓你和警方糾纏不清的。”
能夠在外面生活是“特權”?
川上艾希爾微微抬起眉毛,而手中的手機已經被撥通了。
“是負責連環鯊人案的警官嗎?”川上艾希爾的語調輕松,“筆錄的事情還是要拜托你來負責,或者我明天再去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