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之上,頭戴氈帽的青年坐在一張狹窄的椅子上,在他的對面,是志得意滿的干部a。
這個被a抓過來的獵物并沒有露出任何恐懼的表情,正相反,他坐在那里,與坐在咖啡廳的卡座沒有任何不同,偏小的瞳孔落在木質的桌面上,臉頰旁柔順垂落的黑發讓他顯得愈發蒼白而病態。
神月佑一百無聊賴地等在外面,距離那道門隔著一條長達二十米的走廊。
手中橫著的游戲機發出激烈的音效聲。他飛速移動的手指更是證明了戰況的激烈。
在他的對面,也守著一個a的手下,他們基本都是被a用各種手法誆騙或是威逼利誘來,被迫戴上了異能力的項圈,于是不得不忠心耿耿地為a賣命。
神月佑一的視線落在屏幕上,在他游戲角色的身邊,隊友赫然是“我真的會蟹”。
兩人一邊游戲,一邊用局內的文字泡聊天。
我真的會蟹不愧是你,即使出差都能夠把每日任務一次不落。
神月佑一面色毫無變化,手指轉瞬間回復了信息。
世界核平你看了新聞
我真的會蟹那倒沒有,只是另外一個名偵探聽到這個信息之后完全被引燃了興趣呢。
太宰治躺在偵探社自己的辦公座位上,舒舒服服地將自己的兩腿伸直搭在桌沿,手中的游戲屏幕里一片腥風血雨。
世界核平我回來就立刻又出差了。
我真的會蟹那我更羨慕嫉妒恨了。
世界核平
我真的會蟹因為我現在工作的地方,有一個超級恐怖的戴眼鏡的男子,一旦摸魚就會被歐拉歐拉,根本不能愉快地玩耍
世界核平在這一點上,我對現在的老板很滿意。
太宰治莫名覺得自己被嘲諷了,他認真起來,正要打字進行反駁,然而,某處的黑氣已經完全抑制不住地爆發了。
“太宰”國木田獨步憤怒地站起身來,“你又在這里不工作”
感受到魔音灌耳,太宰治早有預料地旁邊一傾,躲開了過高的聲音,迅速從椅子上躥了起來,回過頭的時候還不忘嘲諷道“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一定但我現在肚子很痛,等我去玩洗手間就開始干活。”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跑遠了。
“喂”國木田獨步往前走了兩步,就放棄了追逐。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于這個會將一切事務都一絲不茍地寫在筆記本上,并嚴格詳細到秒執行的男人來說,太宰治這個搭檔兼同事就是他原本秩序井然的人生中的、意外因素而著同樣也意味著災難。
另一邊,太宰治看著自己的游戲界面內對方的最后一條留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世界核平遇到了個奇怪的俄羅斯人。
他正待回復,屬于敵方的水晶被推倒,游戲彈出了勝利的提示,而屬于世界核平的頭像暗了下去,顯然,對方在結束完對局之后就選擇了下線。
男人將耳機戴在頭上,搖頭晃腦地踏出了偵探社的范圍。
等到半小時過去之后,國木田獨步終于慢半拍的意識到自己又被自己的搭檔愚弄了,對著雙倍的公文發出憤怒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