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內,其他的職員頭都沒抬,眾人的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神月佑一幾乎從不會在游戲開局以后停止操作,分心應對外界的情況,除非此刻的他是在等復活。
因此,在門內最初發生異響的時候,他并沒有理會。而在他對面的少年只擁有屬于普通人的聽力,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只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a讓他們守在這里,直到他和自己看中的獵物的游戲結束再出現。
此刻,游戲已經結束,神月佑一將屏幕關閉,游戲機順手揣進兜里,就要往里面走。
然而,就在他向走廊開始邁步的時候,旁邊的少年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并慢半拍之后發言“a先生說的時間還沒到,我們還不能過去。”
神月佑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就讓少年下意識后退了半步并噤聲。
神月佑一是干部a手下的刀,也是港口黑手黨的死亡機器,普通人無不對他心生畏懼,即使是同在港口黑手黨的同事,大部分人也都是如此。
此刻,走廊盡頭的房間之內。
a在游戲開始之后已經發覺了不對勁,面前的青年,擁有他意料之外的能力。他輸了賭約,而門鎖也無法打開。
貓和老鼠的地位已然顛倒,已經嗅到了危險即將降臨的氣息,a卻露出了愈發瘋狂的表情。整個空間仿佛都讓人感到暈眩。自己絕對是被這個異能力者困在了異空間之中,只要自鯊,就能夠逃脫這里
種種線索擺在眼前,a瘋狂地述說著自己的推斷。
然而,坐在他面前的青年卻始終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用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注視著他。
他的額頭上還有血痕,身上也散落著吊燈的碎片,是a在不肯相信面前的景象時拼命砸出來的。這些傷讓氈帽青年的表情愈發詭異。
正在a即將上吊自鯊之時,這個密室的門被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緩緩打開。原本未被打開的門鎖發出了痛苦的崩裂聲。整扇門都因為這種粗暴的舉動而變形,直到鎖舌徹底崩開,大門也順利地完全敞開。
屋內的兩人都因此被轉移了注意力。
身材頎長的青年站在門口,英俊而冷硬的面龐像是藝術家雕刻而出的作品,正是表情平靜的神月佑一。
a愣怔地回過頭,慢半拍地說道“這里,原來不是幻想出來的空間”他的表情有點發愣,但手下的到來讓這個惡人迅速恢復過來,露出小人得志的模樣。
他頓時露出一個殘酷而陰險的笑容“我命令你,殺了他。”
男人的指尖直指此刻房間內最后一人的鼻梁。
神月佑一半抬起眼睛,與臉色蒼白虛弱的男人對上視線。
“是你啊,港口黑手黨的死亡機器。”男人歪過頭,并沒有即將被殺的危機感。
“你是誰”神月佑一沒有理會躲到自己身邊的a,只是簡潔地問道。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男人流暢地吐出一串音節。
過長的名字讓神月佑一沉默了一下,如果是川上艾希爾在這里,必然能夠一遍背誦對方的名字,但是對于將屬性基本都加在武力上、一句話能少字絕不多字的冷面殺手來說,男人的名字念出來絕對有些困難。
想了想,神月佑一直接化繁為簡,薄唇吐出兩個字“費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