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在安室透的眼里,卻是垂下眼睛就能夠看清對方的帶著點氣鼓鼓的軟糯。
他有些哭笑不得,然而下一瞬,對方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他僵住了。
她踮起腳尖,低聲說道“苦艾酒,她是我生物學意義上的母親。”
安室透愣了一下。
不外乎他感到驚訝,因為貝爾摩德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她曾與川上艾希爾有任何特殊關系的模樣。更是從來、從來都沒有露出過任何異樣,蘇格蘭和他都曾成為女孩的監護成員,但是貝爾摩德卻從來都沒有。
川上艾希爾卻沒有管他這一瞬間的停頓,她講出這件事情,但卻又表現出完全客觀的姿態,就像是在講旁人的故事。
“我前段時間偷偷去做了親子鑒定,事情就是這樣。”她往后退了一步,隔開距離,抬眼看著面前的青年,“輪到你了。”
“還不夠。”安室透硬下心腸,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這間不大的廚房響起,“你的情報還不夠交換有關于boss的信息。”
川上艾希爾蹙起眉當那張分外秀麗的臉露出這樣的神色時,幾乎所有人都會下意識想要為她排憂解難。
安室透挪開視線,仿佛忽然對桌上的那顆蘋果產生了興趣。
川上艾希爾思索了一會,可以交換的情報過多,一時間不知道該挑選哪一個。以至于她產生了選擇恐懼癥。
“你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信息了”安室透并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只是在組織里的時間太久,以至于條件反射地連一點利益都要來回拉扯。
“琴酒最近在日本,這種信息算不算”川上艾希爾的語氣有點不確定。
安室透忽而覺得有些煩悶。他在不久前收到了風見裕也為諸伏景光轉達的傳信,其中的內容與川上艾希爾有關。
就在兩天前,公安在醫院接收到了一名特殊的重傷病人,名字是“宮野明美”。而川上艾希爾曾出現在這個急診病人所在的救護車上。
“兩天前放學后,你人在哪里”他垂下眼睛,問道。
川上艾希爾有點驚訝,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
“我正常地放學,然后遇到了g,搭了個順風車就回家了。”她沒有深入調查,對組織的叛徒也不感興趣,因此也并不知道,安室透實際上是一名公安,所以便隱瞞著說了一部分實話。
女孩垂下眼睛,沒有與他對視,但非對抗不合作的態度很明顯。
安室透頭一次想要嘆息,但他也不可能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無可奈何地抬起手,揉亂了少女的頭發。
“放學后最好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瞎逛。”他妥協了下來,“你問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boss和苦艾酒有直系血緣關系,初步判斷她是boss的女兒,或者孫女。”組織boss的年齡,也許已經超過了一百四十歲。
“所以,”川上艾希爾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恍惚,“我才會這樣成為烏丸集團的繼承人”
但是,在她降臨到生日宴之前,她對這些信息完全都不知道啊玩家甚至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boss真的是有在把她當做繼承人在培養嗎
川上艾希爾覺得不像。
這是一個周末,天氣不太好,帶著一點霧蒙蒙的色彩。
安室透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房屋之內,只是因為這天又是例行要接她去烏丸集團的制藥公司。
兩人到達了大樓之內,卻發覺了狀況的異常。
原本該出現在研究室內的雪莉,此刻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