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班,晚上掃盲班,不行嗎”
懟葉春梅的那個人講得也沒有錯,再說了,又不是只有那個人去當銷售員。當銷售員是需要算術,但是不一定就得算特別多,得特別厲害。
有的人是不認識那么多字,可人家買菜賣菜也沒有問題。
再說了,人家可以不當收銀員,而是去收拾菜市場之類的。
葉春梅張口就說人家沒文化,說人家搶了別人的工作。關鍵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搶別人的工作,是別人不要的,嫌棄辛苦,她排隊等到的。
這讓那個人怎么可能容許葉春梅說那樣惡心人的話,那個人又不是徐琴。人家是貧農出身,根苗紅正,哪里可能怕葉春梅,要吵就吵唄,要打就打,誰怕誰啊。
林慶花當時也聽了一些,葉春梅說話是真的難聽。
“她當初一定也在徐醫生的面前說了那么難聽的話,就是徐醫生沒有跟她計較。”林慶花道,“她不是拿別人的成分說話,就是拿別人不識字說話,成天就知道說這些。”
“你以前不是還經常跟她一起聊天,還說她很熱情好客嗎”羅明道。
“那是我以前眼瞎,才跟她走在一起。”林慶花連忙道,“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哪里可能再繼續跟她湊在一塊兒。”
黃秀菊從徐琴這邊拿了藥之后,她真的不想去葉春梅的跟前,還想讓別人把藥送去葉春梅那邊。但是別人都不愿意送去,葉春梅平日里得罪的人就多,誰讓葉春梅總是眼高于頂的。
葉春梅認為她自己的家庭出身好,成分好,她還是初中生,很多軍嫂都比不上她的。她就喜歡去給別人出主意,喜歡說別人的不是。
“不湊在一起就好。”羅明道,“天熱了,你做一身裙子,女兒做一身裙子。”
“穿什么裙子啊。”林慶花拒絕,“穿裙子就不好干活。信不信,要是我穿裙子出去,葉春梅保證要說我那是資本家的做派。”
“你管她說什么。”羅明道,“我們家也就這么幾個人,錢夠花,就不用太省著了。”
“嗯,天成懂事很多。”林慶花道,“我打算過兩個月也去工作,女兒在學校讀書,早晚接一下就好。要是不好接送,就讓其他幫著接送一下,也就可以的。”
軍嫂里多的是善心的人,林慶花就覺得自己以前不應該跟葉春梅那樣去嘲諷人家,也不應該說那些人的壞話。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林慶花想是自己沒有認清葉春梅的面貌。
葉春梅家,黃秀菊來了,這里就葉春梅自己一個人在樓下。葉春梅讓她的兒女上樓休息去了,不想讓兒女看到她受傷的一幕。葉春梅的其他朋友也走了,沒有人給葉春梅上藥。
可黃秀菊也不想給葉春梅上藥,“你自己照照鏡子,自己給自己上藥吧。省得我不知輕重,讓你疼了。”
黃秀菊把藥酒放在桌上,她臨走之前,又道,“這藥酒是徐琴醫生的,要是你覺得她會害你,你就別用了。”
說完這話之后,黃秀菊就離開。
葉春梅的頭上都還有傷痕,她看著那一瓶藥酒,她走過去拿起藥酒,一把就把藥酒扔到地上,瓶子破了。這下,她也就不用想著要不要用藥酒。
她絕對不可能用徐琴那個壞分子的藥酒
就算她死,她都不可能用壞分子的東西,不能讓壞分子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