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這曹孟德是怎么想的,這功勞歸根結底,都是咱們這邊拿下來的,結果卻不帶大哥去雍丘。”
“子龍,我看你是想著盡快殺敵建功吧,你看大哥都不著急,你卻著急忙慌的,絕對是沒安好心。”
聽著太史慈和趙云二人的交談,坐在位置之上的陳業,只不過是戲謔的笑了笑,并未在意曹操后來的布置。
“公子,你看他們兩個,平里就會揣測曹公的心意,要是真的讓曹公知道了”
蔡琰自然清楚地知道曹操有多么多疑,而且最恨別人揣測自己的心意。
對于這種情況蔡琰也屢次向陳燁勸說要不要平常約束他們這些人一番,畢竟陳燁對于這種小事向來是不放在心上,但若是真的落到了曹操耳中難免不會升起一場大難。
“孟德雖然多疑了一些,但是如今的性子曠達,更何況對于這種小事兒他才不樂意管呢。”
“不過你們幾個平常還是多管管你們的嘴巴,小心禍從口出。”
陳燁雖然并不擔心曹操會突然發難,但是忽然想到如果這兗州一旦平定,那么曹操自然就會取代張淼的位置,統領兗州提領兗州牧。
到那個時候有了地位和地盤兒的曹操說不定其官威更勝,難保性情不會陰郁起來。
想到這里,陳業也只得試探性的提醒了兩句,讓他們平常多注意一下。
“好啦大哥,我們都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不過如今咱們的帳下又無外人,就算有人聽了去,誰會向曹操說”
“就是,將軍待我們恩重如山,雖然我們隸屬于曹操麾下,但更多的還是愿意聽從將軍你的命令。”
趙云和太史慈二人一唱一和,聽的陳業更是哭笑不得,隨后只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笑罵一聲。
“怎么突然就巧言令色起來了子義,我看是平常你與許褚等人交談之時被帶壞了。”
對著他們略作責怪的說了兩句,陳業這才將目光轉向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高順那邊。
而高順此時此刻則是赤裸的上身,任由軍中醫官在其身后為其更換傷口上的包扎。
察覺到陳業的目光,高順猶豫了半晌,這才出聲問道。
“將軍,曹操此行,你這邊預測的結果如何”
高順的發問,讓陳業自然是挑了挑眉,但隨后不假思索的說道。
“如今張邈已經無法統一兗州,更何況這城池又在其弟張超手上,他們絕無翻盤可能,想來也會獻降吧”
聽到陳業的解釋之后,高順思考了半天,這才難得笑出了聲。
“真是未曾想到半年之前這曹操麾下的將士還無立錐之地,但是就這么半年的時間竟然就已經拿下了整個兗州,甚至于兗州之主的名頭也已經易主。”
高順的感慨讓陳業也罕見的悵然了一陣,當初返回兗州之時還是初春,但現如今都已經入了秋。
雖然是戰亂之時,但是相比起平日里來冬季的戰爭倒是極為少見,畢竟經過了一年的存糧儲備,冬天糧食產量并不算特別的多,所以大多數的是也不會特意挑選冬季動兵。
“就是希望冬天之時,咱們就不要在這種野田之間了,我還是更喜歡更為繁華的許都。”
高順的感慨時光見長,讓一旁的蔡琰也不由得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