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爹,你你有甚么法了救救向富啊”
賈金城看了一眼她額頭上的傷,
“現下太晚了,要去走動也要明日才成,你先回去包扎傷口,睡了吧”
向氏看了看外頭天色,見還是一片漆黑,心里雖是著急,卻也沒有法子,只得依言回去,卻是徹夜不眠,兩只耳朵支棱著一直聽著兒子那屋里的動靜,也不知隔了多久,聽見四蓮她們幾個起床的聲音,那頭賈金城也沒有睡熟,聽到女兒們起身,便咳嗽一聲叫道,
“四蓮,你進來”
四蓮在外頭聽到了,忙拿著蠟燭到了門口,
“爹,你叫我”
賈金城坐起,取了件衣裳披在身上,
“你進來,我有話同你講”
賈四蓮邁步進去,賈金城便問她,
“這幾日那牟公子可還來攤上”
賈四蓮搖頭,
“牟公子如今整日學文練武,無暇在外頭玩兒了,最近也少來我們攤上”
賈金城聞言想了想道,
“那你可能去尋他”
賈四蓮咬唇想到了牟彪給的腰牌,卻是搖了搖頭,
“我沒法子尋到他”
牟公子為人仗義,樂善好施,但他越是好,便越不能去煩他
四蓮心里已經隱隱猜到賈金城想做甚么了。
賈金城又問,
“他可是在秦先生那處讀書”
這個瞞不了,賈四蓮點了點頭,賈金城道,
“你今兒尋個機會過去,遇見那牟公子便求求他,讓他出面說項說項把向富那案子給想法子平了”
賈四蓮瞪大了眼,
“爹”
向富的事兒關我們家甚么事兒,還要我去求了牟公子,牟公子憑甚么要幫向富
這人情用誰身上都成,就是不用在向家人身上
賈金城瞧出來女兒眼中的疑惑與不愿,嘆了一口氣道,
“你娘昨晚上向我磕頭了,讓我幫一幫向富,可爹我人微言輕,如何能左右大人的斷案,想來想去只有求牟公子了”
“這”
賈四蓮滿心的不情愿,賈金城嘆道,
“那總歸是你的表哥,看在你娘的份上,你幫他一回”
賈四蓮咬唇,
“可爹若是案情屬實,向富便是兇手,牟公子難道還要顛倒黑白不成”
賈金城道,
“自然不敢求牟公子顛倒黑白,放縱兇手,只是想要他請大人細查此案,依爹看來向富確是沒那膽兒殺妻”
賈四蓮低頭沉思了半晌,
“爹,這事兒我只能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