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金城點頭,
“爹也沒有強求,牟公子是富貴人,我們求人辦事,自然還是要看人家賞不賞臉的”
賈四蓮點了點頭,
“那爹,我先出去了”
這廂出去與妹姝擔著擔子去了胡同口,于是大半日賈四蓮都有些心不在焉,有心不想管向富,又不忍讓爹爹為難,猶豫再三之后,終是尋了個機會去秦先生那處找牟彪。
她來的正好,正遇上牟彪下學,四蓮立在秦府對面的樹下,遠遠見著牟彪出來,便迎了上去,
“牟公子”
牟彪一見是她,立時高興起來,繼而不滿道,
“不說讓你叫我的字么,怎得又叫上公子了”
四蓮改口道,
“嘯林我我有事求你”
“朋友之間何用求字,有事盡管說便是”
牟彪很是豪爽道,賈四蓮咬了咬唇,猶豫再三將向家的事兒說了出來,牟彪聽了卻是雙眼放光,
“竟還有這樣的案子”
想了想道,
“你們怎認定你那表哥就一定不是殺人兇手”
賈四蓮嘆氣應道,
“窮人家娶妻不易,我表哥那樣的人,也無甚本事,只在鏢局里幫人跑貨,家里娶那孫氏也是花了不少銀子的,怎得也不會因著跟親家打了一架,就把媳婦弄死”
以向家那一心延續香火的架勢,便是要弄死孫氏也要等她生了兒子來呀
牟彪想了想,
“你這話倒也有理”
便是自己所知的大戶人家,除了那些本就在賤籍里的丫頭仆從外,姨娘們勾心斗角心里恨不得弄死對方,也不會在明面上動手,都是暗地來,最后報個甚么暴斃而亡,又或是失足墜樓,再或是大病久拖不愈之類的,總歸要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弄昏了往房梁上掛的手法,實在粗糙了些
牟彪來了興致,
“即是如此,我倒是想去弄個清楚了”
只前頭他連著兩回案子都翻了順天府的案,自己若是再去,只怕便是看在親爹的面子上,人家也不會給好臉了,想了想牟彪應道,
“這事兒我先回去問問,明兒你等我消息”
賈四蓮點頭,
“若是太過難辦便罷了”
牟彪笑道,
“若是他當真殺了人,我自是不會為他開脫的,若是他沒殺人,當然還是要尋真兇的”
當下打馬回了牟府,只牟斌這幾日事忙一直住在北鎮撫司里,牟彪便去衙門里尋他老子,進了北鎮撫司見著牟斌將事兒一講,只說是一位朋友家里出了命案,要人幫忙,牟斌聞言瞇眼看了看兒子,
“你那朋友是何許人,怎得沒聽你提過”
牟彪倒是坦蕩應道,
“是兒子在外頭認識的朋友,雖說是女子但性子堅強,膽子也大,倒是與兒子挺對脾氣”
牟斌哦了一聲,
“怎得你這是與她有情”
兒子今年虛歲就該十一了,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聽說這小子時常與倪東褚和文子豐混在一處逛青樓,看來是早知曉男女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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