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前院留下看院子的太監,“把爺那邊的弓箭拿來。”
哦這個呀,自家爺不少呢
桐桐又叮囑了一聲,“別動爺常用的。”他常用的跟玩具似得,那能練出什么嗎但凡是他不常用的,基本都是強弓,“就拿爺不用的我來瞧瞧。”
福晉要這個干嗎
“想給爺的弓上做個套子,看看大小。”她是這解釋的。
這樣呀有人給弓上纏一層東西,或是干脆裹上皮毛,但給弓箭做套子的,還真沒見過。不過福晉要了,爺也就是收藏著不用的東西,那就拿吧。
有了這個,沒靶子呀
還得叫內務府給送來。這辦差的人一去說,這事就被三福晉知道了。這種事也沒什么好瞞人的,三福晉聽說了,就叫人直接送了兩個過來。隨后還親自過來了,“這東西我家那邊多的是,你也不言語,叫下面的人去辦,且得幾天功夫呢。”完了才問,“你練這東西,可是想著去木蘭圍獵”
去木蘭,是可以帶女眷的。但一般若是皇上奉了太后去,那后宮就會有娘娘跟著,這些兒媳婦是有機會跟去的。若是太后不去,有些阿哥爺出門就愛帶著個格格去伺候。
三福晉這么一說,桐桐也才想起這么一出。她就笑,“看以后有沒有這機會了。”
把三福晉都說的心熱的不行,“還真是要跟去也就這兩年能跟了,這以后院里要是添了孩子,別管是誰肚子里出來的,做福晉的想跟去可就難了。要不然,扔下一家子誰看著呢”
說著,就樂了,“我先回去了,在家里也練練。”
反正都是在家閑著沒事的人,找事干唄。要不然,真能長毛了。
娘娘們說什么拜佛,那不拜佛她們能干嘛縮在宮里也干不了別的呀。
大福晉是有孩子要忙呢,二福晉那邊是太子留守京城,東宮運轉正常,她很忙。四福晉是有孩子和孕婦要照管,再加上,她也是真怕她家爺不在的時候出事,所以,清閑的時候不多。得閑了,還做做針線,不是給她家爺的,就是給娘娘的。
剩下的幾個,好似都跟賢惠不搭。面上瞧著賢惠的不得了,可接觸了就知道了。三福晉每天跟幾個妾氏吃醋較勁不是新鮮事,老五家這個根本就沒想她家爺能回心轉意,她一心就想著我要過好了然后氣死他。七福晉沒那么直接,只是給人的感覺吧,就是那個人終于走了,于是天藍了水清了,連煩人的雨也動人了,閑時聽聽雨,一人一壺獨酌一杯,不要太愜意。
反正桐桐找到自己的節奏了,就是往死的累。可其實只是身體上的體力疲乏,是很難累死人的。
她抱著鐵疙瘩站在桌子邊上,看醫書。要翻頁的時候,嘗試著一只手托舉這個東西,那只手迅速的去翻頁。兩只手這么來來去去的練。完了去練習射箭的時候,她給手腕上掛著東西。能掛什么呢有那種搗藥用的錘子,不是那種小藥錘,她一次性配藥配的多,所以她那邊的工具,一般都是藥鋪子里常用的那種。錘子也相應的要大一些。反正丫頭們拿那個搗藥,得雙手一起抓著那東西。
她就把這個東西裝進一個專門縫制的袋子里,給布袋子做了寬寬的帶子掛在手腕上,這樣就能防止把手腕勒紅了。
試了幾張弓之后,她選了一張似乎就沒被拉開過的弓。最開始拉起來也是非常吃力的。用它射箭,剛開始是追求不了準頭的,能把箭射出去就不錯了。因此,剛開始都只是設在最外圍,沒放空而已。她現在不叫人圍觀了,打發了兩丫頭在院門口守著,不要靠近。她一天花費一半時間在干這個。
可是怪了,當一天一天的調整,她感覺雖然吃力,但是每次都能射中靶心之后,那種說不出從哪來的奇妙的感覺就冒出來了。就好像這天下再沒有我害怕的。夢還是模模糊糊的做,但真的心里不會再惶恐,夜里也不再會因為夢而驚醒了。
于是,她看這自家的雙手,心里有點疑惑。
我是個大夫嗎應該是但我應該是軍大夫。要不然,我這奇怪的感覺打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