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背著人見一面,這葬禮人,也無法相見歡呀“額娘。”桐桐快走兩步,趕緊去接。
索綽羅氏眼里帶著幾分愕然,自己嫁出來的閨女是什么模樣的,她能不知道嗎可這才嫁人兩年而已,跟換個人似得。高了,瘦了,養的白白嫩嫩的,臉上一副要哭的表情,但眼里的神采卻騙不了人。
之前家里得這爵位的時候,雖然歡喜,可一家子的心是提著的。他們的笨想頭就是,平平安安的,不求出頭,但就無事。你說這好好的,這么多福晉,就你一個因為功勞恩賞了娘家,這個頭出的合適嗎
這次進宮,她也是想著,是不是有機會跟閨女說句話,出頭的事咱不干。
如今見著了,她突然覺得啥也不用說了。她過的高高興興的,眼里沒有一絲陰霾,說什么呢高興就好。
于是先打量了閨女一眼,“就說呢,你哥哥長的也斯文俊秀的,你該不能那么差。如今瞧著,果然還是長開了有個人樣了。”
額娘說什么呢桐桐嘟嘴,抱著額娘的胳膊,“祖父祖母好不好,上次阿瑪進宮謝恩,我都沒能見到。哥哥呢跟嫂子相處的好不好嫂子的性情如何您有沒有跟著生氣”
嗯一說話就知道,變好看了也還是自家閨女,說話還是這個味兒。
“我們都好”好不好的,也得給在宮里出不去的人說好她抓緊時間道“在宮里要乖一些,聽娘娘們的話,聽阿哥爺的話,好好的侍奉”
好像除了說這些,也不敢說別的。宮里說話并不方便。
桐桐捏了捏額娘的手,“我都知道的,額娘。”
然后當額娘的趕緊塞了荷包過去,“先用吧要是缺了就叫人捎話,額娘再想法子給你遞進來。”
也沒法推脫
沒法子,桐桐就接了。周圍不時的有打量的視線,不能多說,“宮宴還得見,到時候再說。”
嗯
桐桐又打發了水仙把人給送回去,這才罷了。
回來的時候五福晉怪羨慕的,“我家里來的是我大伯母”
是她家是伯爵府邸沒錯,但承爵的也不是她父親,她父親只五品小官,母親沒有資格進宮。
桐桐的嘴角動了動,怎么安慰都會顯得是客套。
“沒事,我看的開。”
行吧剛想起來的安慰話被你一下給堵回來了。
喪禮是很累人,但是呢,一天的什么時辰得干什么,都有規定。有規定的結果就是,每天只要按時過去打卡,然后就可以退了,一天到晚守著,這也不現實。
可饒是只去打卡,這一天天的,早去,中午回,就吃口飯的工夫,又得去。把人溜得夠夠的。
然后很突然的,就有傳言傳到桐桐的耳朵里,說的是貴妃的娘家鈕鈷祿家。
水仙低聲道“說是法喀大人意圖染指保富大人的夫人”
啊
水仙點頭,“不知道謠言打哪起的。”
對于這種京城圈子里的豪門,桐桐當然有了解。這個法喀,是遏必隆的第三子。前頭兩哥哥早折了,他其實是實際意義上的長子。他額娘是側福晉,那時候的側福晉權利還是很大的,屬于妻,鈕鈷祿皇后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如今薨逝的這位貴妃,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也就是說,這位法喀才是老十嫡嫡親的舅舅。
而這位法喀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太子的姨夫。沒錯,他娶的是元后赫舍里氏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