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面色一肅,趕緊起來了,抓了外袍套上,就往外間去了。
要進去了,嗣謁更尷尬了這一會子要是真診斷出來是有了,老太太面對兒子,得多不好意思。他遲疑了一瞬進去了,但卻在屏風外站住腳,“額娘,兒子就不進去了,還得折騰的您穿戴”
并不用
但還沒說完,老六家的就進來了。
太后一瞧見兒媳婦還道“叫老六進來吧他是我生的,弄那些神神鬼鬼的干什么”
桐桐就朝后看進來吧太后懷上了,你這以后還不見額娘了是不遲早得見,都免不了尷尬一次,對吧
嗣謁只得進來了,為了不露出尷尬的表情來,他木著臉,一點表情都不敢露。
太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是老十四又不省心了”
要是老十四不省心反倒是好辦了這不是你們二老不省心嗎
嗣謁一邊腹誹一邊扶著額娘去榻上坐了,然后才道“福晉說今兒給額娘診脈,沒把穩,兒子叫了黃升來,給您再瞧瞧”
啊還真可能是絕癥嗎
太后嘆氣,最高處的位子咱都坐了,從包衣奴到天下女人至尊至貴的位子,一輩子真不虧。絕癥咱也認了,來吧瞧吧真要是了,還能來得及叫十四回來見一面。
然后黃升也木著一張臉進來了,請了安之后,就跪在邊上診脈。
“起來坐著診吧。”
不不用還是跪著安穩些。
然后左手半晌,右手半晌,這才緩緩的收回了手,只尬笑了一下,“老臣得跟近身伺候的嬤嬤問問話,之后再跟六福晉會診一下”
很復雜的樣子,那這病的還真不輕呢。
屏嬤嬤的臉色都變了,跟著太醫就往屏風外去。
桐桐福了福身,也跟著出去了。
屏風外面,太醫的聲音小的很,里面只能聽到有人說話,但說什么完全聽不清。
屏嬤嬤都愣住了,“換洗什么換洗”
黃升就那么詭異的看著她,她還沒反應過來,回頭看才出來的六福晉。在六福晉意味深長的眼神下,她啊啊啊了半晌,才用手捂住嘴,“換洗呀是那個意思呀”
那你以為呢
屏嬤嬤的臉瞬間就紅了,“封后大典的那天晚上老圣人留宿了叫了水這個李德全叫人記了的換洗的日子過了八天了,平時月事的時候量也不多了,這次就一點點真就一點點,要不是伺候的人精心,都不能發現。老奴說這次不準,要不問問六福晉,娘娘說都這歲數了,也該沒了,調這個干嘛,還怪麻煩的。以后干干凈凈的豈不是好因此老奴也沒往心里去”
這話是合理的
桐桐點頭,低聲問說,“當時有一點點出血的時候,可還有別的不適癥狀”
沒有屏嬤嬤搖頭,沒有別的不適還去暖棚里摘豆角了。
桐桐就看黃升,這種的輕微的一點點,不仔細的人都會忽略過去的出血,在有些婦人身上,是一種正常的反應。從脈象上都可以看的出來,懷的挺好的,沒毛病。
屏嬤嬤又道“就是最近這幾天,開始有些犯困。晚上睡的踏實著呢,至少能睡三個時辰左右。”這在這個歲數就不算少了,“白天還能睡幾覺,雖然時間都不長,但確實是比以往睡的多了些。”
黃升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就看六福晉是的以臣的診斷,這就是喜脈。
將將一個月而已
屏嬤嬤手足無措,求助的看桐桐“怎么怎么辦”
能怎么辦敢說不要嗎在大人和孩子都還算好的情況下,敢有損毀嗎
黃升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