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著這一點,哪怕不給錢呢,咱也得去錢可以想法子賺,但這個環境難找。
餅子只放著粗鹽,沒用油,就是那么干烙的,能吃,跟香甜無關。
這才吃了喝了,外面就有人喊“金先生,在家嗎”
是個王三元的聲音。
里面根本沒法坐人,嗣謁干脆出去,結果是掌柜的叫王三元送了謝禮來了。筆墨紙硯一套,另用油紙包著,不知道是啥玩意。
這可比給個紅封更厚重體面。
嗣謁免不了要打聽掌柜的貴姓,這是禮尚往來的意思呀。
把王三元送走了,可算是有紙筆了。桌子是沒有的,只有老太太門口的大青石能用。就這,也得趕緊動動筆,也沒寫別的,就寫上幾個名字。
書店掌柜洪炳坤、伙計王三元,趕車的把式老石,學校的門房老趙,教務蔡尚禮。
這是兩人在現成縣城起的關系,以后要走動的。
桐桐在那邊打開了另外一個油紙包,是一塊灰色的布料,應該夠做一件大褂。
但只大褂是不夠的,大褂里的褲子不是這個樣子的,得重做。還有腳上的鞋,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還有半天功夫,她喝了一天半的藥也能走動,還能出去給買身料子,最好再弄點棉花。天冷了,單褂子不行了,怎么不得一個夾袍子穿呀
但這是最基本的體面,對吧
兩人鎖了門,出去溜達了一圈,然后一直沒破開的一個銀元,被花掉了半個。剩下的一百多個銅元,要維持至少半月的生活開銷呢。
晚上桐桐沒歇著,連夜的給把衣裳做出來了。
嗣謁從不知道,不擅女工的桐桐只要不繡花,這手腳可麻利了。
鞋先這樣吧,昨晚刷了靠在爐子邊上,然后也都干的差不多了。白布的襪子一換,其實也還行。
嗣謁給換上了,“你今兒什么也別干,喝了藥就睡。”
我自己開的藥,今兒最后一天了。三副藥就足夠治病了,歇一覺起來嘛毛病都沒有了,放心出門去吧。
然后窮困潦倒的,穿了一身沒熨燙的新衣,當差去了。
桐桐站在門口,不由的失笑。曾經的自己和他,是不是也經歷過這樣的窘迫呢
不知道但卻覺得挺有意思的。
她熬著藥,自己睡自己的,一覺起來,藥也熬好了,把藥喝了,隨便弄了點吃的糊弄了肚子,她覺得,她還是得去外面轉轉。
機會這個東西,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給撞上了。
主要是吧,上次那個搶了自家手推車的家伙,對自家爺太不客氣只拿了他的錢袋子,太便宜他了姑奶奶得叫他記著,他被人給盯上了。再敢胡作非為,打了悶棍扒了褲衩扔大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