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得背我家老太太出來。
這么一消息,叫鎮子上歡騰了起來,就好似有多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人人都在討論這個。
辛護國坐在外面的涼粉攤子上,要了一碗涼粉。對面就做了鄭天晟來,手里正舉著鹵兔腿。
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群,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這地方,他倆呆了三年了。
見鬼的g黨沒見著,也再沒有一點倭諜的蹤跡。每天就是山上、公署,公署、山上。十天半月的能去一次城里,還得兩人換班來。
鄭天晟咬了一口兔腿,咽下去,這才道“這地方,你還要呆下去嗎老弟,哥哥我呆不動了。在這么呆下去,你老嫂子該有意見了。”
切長安城里就養著個小的,唱戲的出身,好身段好嗓音。他養了個小的,他老婆還不知道呢,把林雨桐給驚動了。好家伙,查那女人是一點也沒瞞著人。怕再養個倭諜來。
如今又來說這個話辛護國扒拉了一口涼粉,這才道,“老兄,三年都守了,這里眼看就變的更要緊了,結果你要走”
怎么就更要緊了
“你沒聽說嗎”
聽說什么
“g黨又跳出包圍圈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辛護國有些唏噓,“確實是悍勇,那位毛先生,用兵端是不一般。”
“那也損失的差不多了”鄭天晟就道,“那現在就是一股子流寇,不足為患。”
“可這股子流寇,似乎是奔著秦省來了”
什么消息確實嗎
辛護國點頭,“金陵的消息,你說準嗎”
鄭天晟把兔腿隨便塞給路邊一流著哈喇子的孩子手里,然后拿了帕子慢慢擦手,這才道“怎么奔著秦省來了去南邊,那邊是小江南那不可能呀。往關中腹地,可咱們在這兒呢。如今這里也不是姓楊的一家說了算,不是把東北張給調來了嗎還能跑咱這兒來”
辛護國朝北邊指了指,“別忘了,那邊可有幾個縣,一直在鬧呢。”
你說秦北呀
“是啊”秦北有基礎呀
鄭天晟松了一哭泣,“那沒事,那地方窮的呀黃土窩窩里,能養活誰呀”
辛護國低聲道,“我的鄭老兄,你不覺得,藥廠往北邊去的藥特別多嗎這三年下來,總量有點嚇人。”
鄭天晟手一頓,“什么意思你是說林在通g”
我沒說我就是覺得,量多了。
鄭天晟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話不能亂說的之前我不是問過一次嗎人家從北邊入蒙,蒙那邊沒固定的藥鋪,是秦北的商家往蒙地販賣呢。跟g黨不g黨可沒關系”
辛護國笑了一下,“老兄,這幾年,油水大了,你可更油了。”
鄭天晟嘿嘿的笑,“這事得有證據”
辛護國朝喇叭掃了一眼,“這一天天一年年的,又是喇叭,又是廣播的說的都是什么你知道今晚上要上映的電影是什么嗎”
什么
辛護國起身,“你晚上跟著看看,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電影演的是什么,是東北逃亡出來的青年人,放棄享樂主義,投身抗倭命的故事。
若說有誰能感同身受,那非于曉曼不可。
快四年了離開家鄉快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