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距問說,“那這么說,是李選侍假傳圣旨了”
李選侍可不認,她直接賣了魏忠賢,“這奴婢嘴里最是沒有實話的皇上,你知道我為什不遷移宮殿嗎是魏忠賢找的我,說是折子他愿意送來給我先瞧若不然,我怎么會想起這么一出來”
魏忠賢還要說話,王安好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對著魏忠賢就呵斥一聲,“大膽的狗東西狼子野心,為了私利竟是攀扯到陛下身上”說完,不給朱由校說話的機會,喊著邊上伺候的人,“來人,將這狗東西堵了嘴拉下去,交給簡王殿下”
朱由校伸手攔了要拉魏忠賢的人,將其擋在身后,“這事不賴他,他一個奴婢,不過是奉命辦事”
王安一口血差點給噴出來
魏忠賢忙道“陛下,也就您愿意相信奴婢奴婢保證,給皇爺進獻的藥奴婢是真真用心了這藥這藥奴婢用性命擔保,這藥吃了對人有利無害啊陛下”
朱由校就道“請御醫來瞧瞧”
陳距輕哼一聲,“御醫倒是不用了,不是說這藥無礙嗎奴婢早就準備好了,各種年紀的死囚準備了四人,就在大殿外,請皇上恩重將籠子抬進來,今兒也不要二十四粒,就按照這本冊子上寫的,四個時辰四粒藥,看看吃了之后會如何,可成”
現場驗藥
王安忙道“應該的”他說完,看向朱由校的視線尤為嚴厲
朱由校這才不敢說話了,低著頭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大殿里抬進來四個鐵籠子,陳距就道“不用心有不忍,這四人都是該殺之人。皇上可知,這許多丹藥來的邪性,煉丹之物更是陰毒。有用小孩五官,有用孩童骨頭的,還有將孕婦肚中五六個月的胎兒搟下來入丹的更有虜獲了童男童女豢養起來做煉丹材料的這幾人做的便是誘拐偷盜童子童女的勾當,殘害孩童無數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朱由校不敢說話,他覺得這宮里,到處都是東廠的人。沒瞧見大殿里,滿朝的大臣都不言語嗎
看了一圈,他又看四爺,“簡王弟”
四爺擺手,“皇兄勿憂,臣弟身邊有一神醫,是李時珍李先生的徒孫”
“身邊為何要養神醫”朱由校真不知道。
“不是養,是暫時請來給我調養身體的。皇兄若是不放心,就把神醫召來”
朱由校不住的點頭,“當然當然當然得召來”不能陳距說什么是什么,當然得監管了現在除了簡王弟能護著他,他不知道誰還能護著他了
王安不偏著他,魏忠賢自身難保,奶娘又不能到前面來。唯一能信的只有弟弟了。
于是,桐桐就被召進宮了
她化妝過的,誰也沒往簡王妃的身上想。
不過是王安多問了一句“王爺隨身帶著大夫”哪有一召見就來了的呢
這是把四爺的野心往開的挑,四爺只笑了笑,沒言語。
那邊李選侍卻冷笑一聲,“他當然得隨身帶著大夫了當年在東宮,簡王好好的身體緣何到了要沖喜的份上了王安,你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咱們長孫身邊都是忠心耿耿的要為長孫清除障礙的人呢難怪皇上現在要護著你們這些奴才,裝的可真像這謀害胞弟的事必然也不是皇上做的,又是忠心耿耿的奴才干的,可對”
朝臣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從哪里吐槽起了
陳距一拍手,外面又押來幾個人,“皇上說魏忠賢忠心耿耿,奴婢還真不得不信查先帝事的時候無意間查到一件事”說著,他就指著被帶進來的幾個太監,“這幾個人,受客氏和魏忠賢指使,替換了給簡王的藥差點要了簡王的命簡王之所以沒折損,怕是他早有知覺了,到后來更是不曾再服用過宮里的藥,這才僥幸保住一命。要不然,以他們的做法,幾條命都不夠往里搭的。人證物證都在,藥渣都保存的極好,皇上,您的奴婢是忠心啊忠心到先對簡王下手,而后對先帝下手”
朱由校愕然,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魏忠賢,“你你們要害簡王為何”
四爺直接打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說著,將丹藥遞給桐桐,“麻煩神醫給試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