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你了,自己回去梳洗去。”
桐桐覺得是真好了,真不用扶。
“扶著吧”四爺攬著桐桐走的極慢,“司法之變,意義深遠。”
明白大宋的司法就不能說,一個時代的小說以及演繹來的故事,多少能反映出一個時代的特征。就像是水滸,所謂的梁山好漢,這里面折射出的最多的其實就是大宋的司法情況。
想那一個包拯,做官清查積案真就是短短的一個時間段。但民間給杜撰出多少包青天的故事來回的演繹,反應出的何嘗不是民眾的期待。
反正桐桐沒事就翻看大宋的律法,可迄今為止,她都不算把大宋的律法看完了。
為何呢因為大宋是度時立法,適實變法。什么意思呢就是隨時都能增加一些律法條文,如果覺得需要,我又隨時能更改律法條文。
每個帝王一登基,就必然要立法。出一套自己的法律
那之前的帝王所立的法律要不要遵守呢要的但是后世的官員得把律法翻遍了,才能找到對應的。
如果出現自相矛盾的情況怎么辦呢
那就隨官員吧,他們覺得要按照哪個量刑就按照哪個量刑。
便是劉太后在朝的那些年,也有她自己的律法。
立法頻繁、法典繁多、密而為累,有法卻搜檢困難。其中前后矛盾,內容混亂者眾,到最后有法等同于無法,到處有漏洞可鉆的結果就是司法腐敗。
于是,這個時期的話本里,經常是罪犯殺人之后逃了,逃了之后通緝了,通緝了又如何呢用真名真姓真籍貫,還能堂而皇之的成為什么都統、教頭,再要么就是衙門的差役。罪犯換個地方就成了執法之人,荒誕到了這個地步,卻被大家習以為常。
新朝一立,四爺先拿司法開刀。
沒別的,抬頭不見青天,天下便不安。
小老百姓,不會管誰當皇帝的。他們只要有飯吃,只要受了欺負有地方說理,那就能過的很安穩。田地分了,那剩下的就是良善不被欺。
法在田地之后,第一個被拿了出來。
今兒這田間地頭,四爺跟三個孩子的奏對,這會子只怕已經傳出去了。
就是得傳出去,得傳給天下人知道。先叫百姓心中有期待,才能穩定人心。
于是,很多人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位公主真的不一樣。
丹宸一去女學,就被圍觀了。
她沒有隱瞞身份,很自然的坐到了甲班。這里是考校得了甲等的人,大部分年紀都比較大一些,在十五六歲、十六七歲那么大吧。
高滔滔就看公主的裝扮,半舊的衣裳,并不如何繁復。頭上用絲帶挽發,也無名貴珠寶。臉上素凈白嫩,未見一絲妝容。身上有荷包兩枚,并不見瓔珞環佩。翻動書頁的手上并未留長長的指甲,一雙手修長瑩潤,指甲未曾著色。倒是手腕上有一條紅色的繩結,編的極好,嵌著兩塊指甲蓋大小的東西,不像是玉石,倒像是石頭。
她看見了,但她沒問。
倒是坐在后面的范觀音笑吟吟的上前,先問了“公主所佩為何玉小女不曾見過。”
丹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手腕,“戴習慣了而已,不值什么。”其實,其中一塊是黨項巫師所贈,一塊是女真薩滿所贈。
她不能叫人知道她佩戴了什么,要不然必然是趨之若鶩。那就很不必了黨項有黨項的習俗,女真有女真的信仰,各自守著各自的習俗和信仰就罷了。
自己佩戴,那是重視可若是人人效仿,這絕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