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官家面色總是黃的,這位則神采奕奕,威儀天成,哪有病弱之態。
高滔滔看了她一眼你是瘋了還是想找死
范觀音輕哼一聲,“宮嬤是怎么教的難道不是說女子以弱以柔為美”皇后太強悍了,處處壓了帝王的風頭。這是而今還用的到她,官家自然處處讓著她。等他日用不到她了,你再看官家怎么對她
就像是曹皇后,處處都要強,宮里就沒有她處理不了的事。結果呢以前的官家喜歡嗎并不無事不碰面,碰面也多半不歡而散。
而今這位皇后比之曹皇后有過之而無不及天長日久的,夫妻遲早得離心。
高滔滔沒言語,不想理這個蠢貨。她卻覺得皇后之位堅如磐石,誰也無法撼動。這也叫她知道,女人不是不能強,只看在誰的跟前。
趙禎不能容姨母比他強,姨母才受盡委屈。
反之,新帝能容皇后,皇后才這般肆意灑脫。
或者說,姨母還不足夠強,若是她能如這位皇后一般,當日守住京城,那她就能有權柄。
一如而今的這位皇后,她靠的從來不是男人的恩寵,她靠的是功勞,是實力,是誰也無法取代的地位。
沈拙就在人群里,她的視線始終在皇后身上。舅父生前就說過,他自來鄙薄劉太后,卻從不敢不敬而今這位皇后。
而今再想,這一者不同就不同在,皇后便是沒有身邊的帝王,她當年也是耀眼的柴郡主,她誰也不依附,自己為自己掙來了這許多。
可反之,她與舅父想的不同的是,她敬佩這位皇后,但從不鄙薄劉太后。身為女子,可選的不多。
皇后力圖給女子多一些選擇,而她正好遇到了這個契機了。
她不再在涿州逗留,她要先一步去洛陽,要去應召。
草原之上,四爺將箭簇遞給桐桐,今年開獵的第一箭,你射。
桐桐舉起弓箭,對著天上的大雁。第一箭才射出去,第一箭緊隨其后,然后軍中發出極大的歡呼之聲。
兩箭射下三雁。這需得第一箭精準的射在第一箭上,推著它來不及落就得往邊上沖去,傷了另一只雁。而第一只箭簇還有力道再傷一雁。
兩箭之下,三只大雁從高處墜落。
真正懂射的人就知道這有多難
這證明皇后真的大好了,她依舊可以御馬上陣
于是,長槍怵在地上,一下一下敲擊在地面上,“威武威武威武”
此時,與大遼的邊界線上,數十頂帳篷圍成一圈,中間大大的營帳之中,坐著一個少年。
急報送過來時,他正在看地圖。
這會子接了急報,侍從接過來念了,“柴尚能戰,軍心安。”
耶律涅魯古皺眉,看向蕭胡睹“尚能戰不可能。之前試過的,從那么高的地方將人扔下去,同高度用東西擋一道,臨落地又擋一道那人如今怎樣”
“只是能行走而已,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上馬艱難拉不開弓”
“是否體重或是姿勢不對”
蕭胡睹搖頭,“脈案與咱們實驗之人的脈案相似。按說不該”
耶律涅魯古“是不是武器上做了手腳,叫她看起來像是恢復了”
有可能
“若是如此,就越發得抓緊了”若是武器再革新一次,就越發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