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驚,嬌軀輕顫。
齊羨月,是她的名字。
爺爺很少直呼她的名字,但凡全名叫出來,多半是出大事了。
但齊羨月心有不平,小聲嘀咕道:“一個裝模作樣的人,竟然還把爺爺給唬住了。”
“給我住口!”
老者眼睛一瞪,威嚴無比,但見到孫女縮了縮頭的怯怯模樣,又心軟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家里許多事情你無法了解,所以你不懂。那個年輕人,絕非池中之物。他……是真正懂得易經的大師。”
聽聞這話,齊羨月才終于心頭一驚,驚異的看著老者。
懂易經。
這三個字,分量絕對不輕。
上千年的古人心血凝聚下來的奇書,豈是說懂就懂的?
但齊羨月心里清楚,爺爺絕不會信口開河。
老者輕聲道:“我時常跟你說,人要有敬畏之心,你就是將這句話當做耳旁風,今天這個年輕人,能拉攏則拉攏,不能拉攏,也不要讓他厭惡,精通易經之人,能趨吉避兇,與之交好,對你只有好處,而無壞處。”
“明白。”齊羨月低頭道,這一刻,她才對宋啟明的態度,稍微有些改觀。
老者緩緩說道:“回去后,半個月之內,你都不準離開房門。”
“啊?”
齊羨月一驚,半個月不讓出門,這讓生性跳脫的她,如何能忍受住?
“啊什么?!”老者眼睛一瞪,道:“就算他是存心嚇唬你,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齊羨月頓時垂頭喪氣道:“知道啦。”
“還有……”
老者微微皺眉,問道:“魏凌那小子,調查骷髏會一事,做的怎么樣了?”
齊羨月嘟了嘟嘴,顯然心里仍有不滿,但還是回應道:“最近沒怎么聯系,只是聽說他在學校里面,被一個叫做宋啟明的家伙打了,現在恐怕正郁悶。”
“哦?”老者詫異,道:“魏凌被一個學生打了?”
對于這個至交好友的孫子,老者了解的很,一身實力,已經隱隱約約的,觸碰到了那個地方的門檻,竟然還會被一個學生打了?
“我也想不明白。”齊羨月搖頭道。
老者皺眉道:“晚些時候,調查那個叫宋啟明的學生,連魏凌都被打敗…”
“知道。”齊羨月點點頭道。
“還有,告訴魏凌,別調查骷髏會了,讓他回家。”老者眉頭皺的更深,道:“一個小小骷髏會,交給下面人做就行,他堂堂魏家少爺,怎么還跟小孩一樣,整天瞎胡鬧!”
齊羨月嘆息一聲,道:“魏凌做夢都想進入那個地方,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當然不愿意放棄,讓他回家……他可能不聽。”
“哼!”
老者冷哼道:“那個地方強大無比,吹口氣就能滅了骷髏會,他們怎么不自己去?
把這事情當做進入那地方的考核,還不允許我們插手,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魏凌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小孩子,萬一死在骷髏會手里怎么辦?
不管怎么說,讓他回家!”
說到最后,老者有些憤怒。
魏凌是他那至交好友的孫子。
而先前那小兄弟說,一個月內,他的至交好友會撒手人寰。
他的至交不多。
不能看著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臨死前見不到自己孫子。
當然,那小兄弟一面之詞,不能盡信。
但還是那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
離開博覽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