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上課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教室里看著這一幕。
元幸竹本就身材矮小,此時還是坐著,像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被一群高大的仙人掌包圍了一般。
“你是”
她身形紋絲未動,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只輕輕掀起眼皮看向了那個說話的金發男孩。
插班進來三天,這雖然不是她第一次和人對話,但還是第一次被人找茬。
“我是鄧恩,鄧恩弗萊曼。”男孩很驕傲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班里其他的學生大多是隱晦地看著這一幕,先前因為元幸竹生人勿近的態度太明顯,大家都點到即止,沒和她過度接觸。
鄧恩弗萊曼也忍了好幾天,今天終于忍不住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雖然鄧恩弗萊曼領著一群跟班,看起來十分有氣勢,但元幸竹一點兒也沒有買賬的意思。
她很樂意在元培枝面前裝乖,但沒心情陪其他人演戲,尤其還是這種一看就沒什么腦子的貨色。
說實話,元幸竹以前在藍海軍校的經歷并不怎么愉快,尤其是在分化成oga以后。但為了能夠駕駛機甲,并且不引起元培枝的懷疑,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或許,她也該像師父一樣用兩年時間快速完成學業。
“為、為什么”鄧恩弗萊曼像是沒預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問,惱怒道,“我問你話你怎么能不回答我都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甚至沒記住我的名字”
元幸竹神情淡漠地看著他,如同火焰一般赤紅的瞳仁射出的卻是冰冷的視線。
“那又怎么樣”
“那又怎么樣”鄧恩弗萊曼難以置信地重復了一遍元幸竹的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元幸竹聽到這句話時,只有一種“世間之事毫無新意”以及“又來了”的感觸。老實說,她對鄧恩弗萊曼是誰毫不關心,可因為弗萊曼這個姓氏,她想不確定對方的身份都難。
第三軍團軍長溫恩弗萊曼沒有子女,但有一個侄子,大概就是眼前這位了。
估計是長大后沒什么出息,她對這家伙沒留下任何印象。
“你是誰和我有關系嗎”
元幸竹根本不想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可是看著其他同學的反應,她知道要擺平他只能靠自己。
雖然她以前念的不是這個班,但相信潛規則都是一樣的。藍海軍校比起一般的學校更像個小社會,學生的出身對人際交往有很大影響。
鄧恩出身弗萊曼家族,其周邊必然圍繞著一群附庸,普通學生不敢和他們對著干。
“元幸竹,別以為你被元培枝收養了就能目中無人。她元培枝之前春風得意,現在還不是被趕到軍校里當了個破老師嗎還什么元老師我告訴你,別說元培枝,就是她老媽還在,我也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