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拿出一封信,說是你寫給他的,我讓人去學校取了試卷對字跡。”
“試卷上的字跡,和你現在畫畫寫的故事的字跡有很大不同。”
“你書架上的書,也有兩種字跡,先前我以為那書別人用過,或者你從哪里淘來的,沒多想,看到試卷我才發現不同。”
“原來是這樣。”
文莉愣一下。
她和原身的字跡確實有很大區別。
原身的字跡偏工整,一字一頓,一撇一捺都像是在正版書寫,她的字更圓融些,也沒那么講究,收筆拉筆都有,有時候漏鋒,有時候藏鋒,怎么流暢怎么寫。
她寫自己名字的時候還喜歡在后面墜顆愛心。
先前她注意到這個,一直很少在文家人面前寫字,給大嫂的菜譜,她都大多用畫的,偶爾寫,也盡量用原身的書寫方式。
但仿寫太累人了。
她在自己重刷課本,融入知識的時候就用的自己的字跡。
她的屋子一般只有蘇桂蘭進,偶爾大嫂她們會進來,她們來也不會翻她課本。
她也不用擔心什么。
嫁給江元后,她把她看過寫過的書都打包了過來。
把封面原身寫的名字描改成了自己的書寫習慣,里面沒動過。
江元大概以為她要上工農兵大學,翻看過她的課本。
確實是她大意了。
不過,她也不可能藏一輩子。
江元本來就犀利敏銳,早晚會發現。
實際當初她不反對嫁人,內心里也是隱隱擔心家里會察覺到什么。
那次落水,柱子出面幫她作證,實際她都忐忑了很久,還在心里編了一些自己會水的理由。
后來家里人沒察覺到,也沒問,她才松口氣。
“傅成的信是怎么回事”
文莉回過神,想到江元說的,她眉輕擰起來。
“我進到這身體里,腦子里有一些記憶碎片,我可以確定她沒有給傅成寫過任何的信,也沒有收過傅成任何信和東西。”
“不知道是誰冒名寫的,信是他半個月前收到的。”
江元說到這事,眉頭也皺緊了。
這封信明顯是針對文莉甚至他們的婚姻來的。
可文莉平時出門少,原來那個她更是,一門心思只有書,大哥文興國也說,她就算一陣陣的,也是不愛出門,不惹事的性格,和人結怨的可能性不大。
誰會想到這么陰損的法子。
難道是他這邊
可他平時很注意男女方面的相處,回來過后,除了董家,他也是鮮少和人結怨的。
是董家
江元眼里眸色沉了沉
“這事我會想辦法查,我已經把筆跡抄下來了,總能找出那個人。”
“你抄下來了”
文莉抬頭看向江元“我看看”
“在洗澡間,我去拿。”
江元說一句,轉身去了洗澡間。
文莉不提,他都快忘了換過的褲子口袋里還有一封信的事,幸好他沒順手扔水桶里。
江元出去了,文莉也沒從梳妝臺下來,她看一眼被他上過藥的手腕,上面清涼涼的。
淤青也似乎淡了些。
想起先前,文莉不禁輕吐口氣,她還以為要和江元就此決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