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到中午,擔心再晚些江元會從文家回來,兩個人路上錯過,文莉不敢耽擱,牽著車就出了門。
文莉一直是個天然宅,社交不多,就算參加什么展或者宴會,也有人接送,平時車都很少開,自行車更是少碰,最近的一次騎自行車還是十七歲那年拍藝術照。
江元給她買的自行車雖然已經是這個年代最小型的女士車。
但對她來說還是太重了,她很難掌握好平衡,騎得搖搖晃晃的,剛出巷子,人就摔了一跤,穿得厚,身上倒是不怎么疼,但手在地上蹭了一下,有些破皮了,手握著把手火辣辣的疼。
車不好再騎,但祝倩的事情太重要,她一定要趕緊告訴江元。
沒法子,她只能把車牽回去,走路去了郵局那邊的站臺等車。
大概是湊巧了,文莉走了二十來分到了郵局邊上的站臺。
等了一會兒,車來了,正要上車的時候,文莉不經意往郵局方向瞥了一眼,忽然瞧見江元騎著車在郵局前停下,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文莉定眼瞧了一下,是亮子。
“江元”
文莉要上車的腳退回來,激動的朝郵局方向揮了下手。
她長得好,聲音嬌,這么一喊,惹得本來要上車的人都看了她一眼。
這是文莉第一次喊江元名字,江元怔了一下,才往她的方向看過來,等看到她,他沒再管車,徑直朝她過來了。
“怎么在這兒”
江元問一聲,忽然注意到她剛垂下去的手,他眉一下擰起來,拉過她的手。
上面劃痕明顯,破皮的地方紅腫了一片。
“怎么弄的”
“我剛才把自行車牽出來騎了一下,沒掌握住平衡,摔了一下。”
摔得本來不算嚴重,但文莉體質特殊,剛才著急趕時間,把車子牽回院子就出門了,也沒處理傷口,這會兒看著就有些難看了。
“摔哪兒了除了手,還有哪里”
江元聽到她摔了,心揪起來,昨天才做了噩夢,他現在最在乎她的身體,她一點磕碰,對他來說都是不能大意的事。
鬼知道這具身體到底什么情況,能撐多久。
“沒事,就蹭了下,身上穿的厚,沒感覺多疼”
見江元臉色難看,文莉手往后縮了縮,想起祝倩的事,她又趕緊道“我出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我知道昨晚那封信的字跡我在哪兒見過了”
文莉說著,趕緊從她的小包包里把祝倩寫的那張欠條拿出來遞給江元。
“你看看,你抄回來那封信和這上面的字跡像不像”
江元正打算帶文莉去衛生院上藥,哪有心情管什么字跡,但文莉把欠條都拿出來了,又看出文莉臉上的急切,他忍耐一下,從文莉手里拿過那張紙,打開掃了一眼。
霎時,他目光一沉,見亮子鎖好車往這邊過來,他直接喊了亮子
“寫信的人找到了,你現在去郵局,直接問他們最近有沒有收到西南軍區那邊過來的電報或者信件,尤其是上面帶著文莉字眼的。”
祝倩現在在軍區,信是半個月前從縣城寄到傅成工作的單位,這封信只可能是她讓人代寄的。
她需要和人聯系,只能通過郵局。
“另外問一下,最近有沒有什么頻繁出入郵局的人,還寄過到縣城的信件又到西南去的信件的。”
江元是在回縣城的半道上碰到的亮子,他剛從外面調查完一件案子沒什么事。
江元要來郵局查消息,有亮子在更方便,左右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就把亮子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