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江元已經和亮子大概說了下信件的事。
亮子聽完就覺得難辦,一封憑空冒出的信件,懷疑的對象都被排除了,別的線索再沒有,這種幾乎是沒法查,只能等,等那人再跳出來。
看出江元很在意這事,他才跟著走一趟,沒想到江元這么快就有線索了。
“我這就去問。”亮子詫異一瞬,趕緊道。
亮子去問事,江元沒有不放心的,和亮子說了一聲,他就拉著文莉去了邊上的衛生院,讓人幫忙給文莉的手上藥。
禮拜一,縣城衛生院相對沒那么忙,文莉一去,護士就過來給文莉清洗傷口做了包扎。
弄好后,江元又問文莉“身上還有哪里,一起把藥上了。”
“沒有了,不用上藥,身上沒感覺疼。”
文莉穿的多,要上藥肯定要脫衣裳,這會兒的衛生院簡陋,病床少,上藥都是在外面,文莉不想挨凍,她也沒感覺身上哪里不舒服,就拒絕道。
江元也知道文莉怕冷,沒勉強她,扭頭拜托醫生多開了支活血化瘀的藥膏。
上好藥,江元才帶著文莉去了郵局找亮子。
也到了吃飯的時候,郵局這會兒沒什么人。
就那么恰恰巧,亮子剛和郵局的幾個當值人員聊過,那邊,收報員就接到一封西南那邊過來的電報。
上面還剛好有提到文莉這個名字。
亮子早先就表明了身份,還出示了證件,再加上亮子問的信息里面涉及軍區,郵局的大姐們以為是遇到什么大案子。
各個都很警醒。
收到這電報,人就趕緊和亮子說了。
這時,旁邊負責寄信的一個大姐也忽然想起來什么。
“我想起來了,這段時間,從縣城寄信到縣城,又寄到西南去的還真有一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太黑了,我現在都還能有印象。”
“慶姐,把你收到的那封電報地址給我看一眼,我看下是不是同一個地方的。”
寄信的大姐說完,就沖邊上收報的大姐說道。
她們的柜臺離得近,收報的大姐很快把電報地址遞過去,寄信的大姐一看,立馬拍了拍手“還真是,就是同一個地方。”
“收電報的人是誰叫什么名字”
亮子一聽,趕緊問道,剛和文莉到郵局的江元也朝寄信大姐看了過去。
“我看看啊,姓李,叫李順業。”
“元哥,我現在回去查這個人”
亮子聽完,問道江元。
派出所有完整的人員信息,就是現在都是紙質登記,一個個名字查起來要費點功夫。
“不用,既然選擇發報,那說明這人今天就會來郵局,不著急,我們等著吧。”
江元說一聲,又和郵局的人說需要打個電話去革委會那邊。
早上拿試卷的時候和馮副主任說好了,這事查出來就通知他們,江元自然說到做到。
況且這個事,目前交給革委會比交派出所那邊更方便,也更好處置。
電話直接打給的馮副主任。
馮副主任接到電話都愣了愣,他沒想到,早上江元才說自己去調查,還不到中午,他就把人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