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行李箱就被紀妄奪走了。
林言“”
林言下意識爾康手,胳膊上隨后被紀妄掛了個大背包。
背包里面裝的是貼身換洗衣物,還有充電器、插電板、臺燈等等,不重,但都是耗錢耗時的東西。
現在一塊錢得掰成兩瓣用,林言寧愿路上累點,也沒把這些東西丟掉。
被紀妄分了工,林言有心再拿點東西幫他分擔一下,但一看紀妄低下頭,眼神回避的模樣,便沒有浪費口舌。
對于紀妄而言,可能多幫他做點事,心里才會踏實。
想清楚這一點,林言心里又開始不是滋味,怎么看怎么覺得紀妄乖巧老實。
瞧瞧好端端的一個多智近妖型商戰男主現在都被禍害成什么樣了,都怪該死的穿越者、重生者
趁著夜色,兩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出租屋。
離開小樓,夜色下的小巷凄涼寂靜,黑洞洞的巷口通向大馬路,有街燈灑下昏黃燈影。
兩個人影一前一后,緩慢的走出巷口,前面的少年領頭,背著黑色大背包;后面的少年拎著兩個行李箱,其中一個箱子上還掛著一個編織袋。
路邊剛支起早餐攤的小夫妻看向他們,有些好奇。
不過再好奇,他們也不會發問。
十八九歲的孩子能干什么在校園里備戰高考,在家里叛逆惹事,在校外為難得的雙休盡情撒歡,都很正常。
沒什么好問的。
林言帶紀妄吃了在京城的最后一頓飽飯,一人要了碗餛飩、一疊小籠包,蘸著辣椒油和醋,吃的心滿意足。
離開前林言還著重觀察了一下小夫妻包包子的手法,決定以后混不下去了也支早點攤。
客運站不論早晚都很繁華。
周圍管理的不嚴,一整條街都是賣東西的,隔壁不遠處還有個小型農貿市場,經過時能聞見濃郁的雞鴨味。
林言和紀妄先去換了車票,現在才五點十幾分,天蒙蒙亮,天南地北的乘客們操著一口家鄉話,就地坐在臺階上,或聊天或睡覺,等待自己的發車時間。
等候的時間很漫長,不時有大巴車滿載客人進站出站,林言無所事事的坐在編織袋上,目光不知落在哪里,挑了下眉。
前往湖城的大巴六點準時發車,五點半就開始上人。
六點發車的一共有五輛大巴,客運站管理的并不規范,四周頓時喧嚷起來,大包小包的民工們快速往前擠,站里面還有往外涌的乘客。
紀妄拖著兩個行李箱,被人群擠的隨波逐流,他在前面開路,怕林言跟不上,艱難的轉過身,瞳孔驟然一顫。
四周是流動的人群,耳邊是喧雜紛擾的喊聲,空氣中是夾雜著汗味、信息素的混亂氣味。
他喉結微滾,抓著行李箱的手緊的泛白
林言不見了。
發現這個事實,他果斷停下腳步,像艘沒了方向的船,一動不動,定在人海中央,被來往不絕的人群焦急的推攘。
有生氣的乘客直接張口就是埋怨,他依舊沒動彈。
恍惚中,他聽見了幾聲大喊。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紀妄神情平靜,什么也沒去想,直到被人拽住手腕,從人群里拖出去。他抬起眼皮,看見了林言的后腦勺。
站到人流較少的角落,林言才松開紀妄的手腕,扭頭問他“你怎么了哪兒難受怎么突然站那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