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喉中溢出一聲笑,比著槍,一步步輕盈的靠近男人。
男人立刻停下動作看他,走進了,他的下頜也被人類青年用脈沖槍抬起,青年垂眸看他,唇瓣飽滿柔軟,澄黑狹長的狐貍眼也勾著緋紅濕氣,輕輕湊近了他,“勾引我”
男人直勾勾地盯著他,不做聲。
林言用脈沖槍冰涼的槍身,玩弄般的下滑,抵住他仍在滾動克制的喉結,下壓的眉眼撩起,眼里水汽氤氳,意味不明,“這么著急渴了”
被他釣的眼睛猩紅的男人呼吸越發急促,兩只手自發的錮住林言的腰,毫無任何溫度的手冰冰涼涼,像兩塊冰塊。
林言身體卻是熱的,被他冰涼的手一碰,不自覺發顫,盛夏的天很熱,潮濕的汗水粘在后背,白襯衫浸出了大片雪白瑩潤的膚肉。
隨著男人的力道靠進他懷里,林言忍不住笑著,剛喝過茶水的唇瓣濕潤且柔軟,沾著紅茶甘甜綿長的清香。有細長分叉的冰涼物事輕輕吻了上來,纏的黏人。
見林言微微張開了一些唇縫,男人徹底忍不住了,沉沉喘息一聲,循著縫隙深深親了進去。
放縱它纏著自己親吻,林言低垂著眼睫,眼睫沾著細密的水汽,雪白的臉頰也暈染著一層慵懶的緋紅。
差不多了,感覺男人恨不得把他整個吃干凈,林言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拽了拽男人的頭發,像只受了疼愛的貓兒,溫柔親昵勾纏住它的脖頸。
“沒了,哥。”男人抱著他的手沒有松開,兩條手臂精實有力,同樣摟著他,與他脖頸交纏,呼吸間都是彼此的氣息。
兩人干脆挑了處干燥的泥土地,背靠著樹干,說起小話。
林言怕衣服弄臟,整個人懶懶窩在男人胸前,頭發上的皮繩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大片烏黑柔亮的發絲散落,披散在后背。
他膚色于是被映襯得越發雪白無暇,兩條手臂無力的攀著男人的脖頸,長褲下修長筆直的長腿點著地,被軍靴繃出柔韌的線條。
“哥,你怎么跑這來了”
林言有點好笑,從出現在公路上起,他便感覺有道視線在牢牢地盯著自己,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那會兒他還以為是寧舒羽的同伙藏在暗處,直到寧舒羽等人走了,那視線還黏在自己身上,將他看管的牢牢地,林言才有所恍然。
除了他家的盯人精,應該沒有別人能這么有毅力了。
果然,接下來不論是和寧舒羽等人對峙時陡然變得兇狠陰戾的視線,還是和蘇芮說話時又變成警惕戒備的視線,都在佐證他的猜測。
纏在腰腹上的雙手忽然束的更緊,變異種抱著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冰冷堅硬,充滿阻擋一切危險的安全感。
“吼。”它沉啞溫緩的叫。
林言心軟的不行,主動壓低它的脖頸,咬著它的唇瓣親了親。
“別擔心我,那個寧舒羽有點古怪,我跟著他們探查情況。”
“吼”男人黑森森的瞳孔沒有任何情緒,大掌卻溫柔緩慢的撫著林言的后背,與他呼吸交纏,沉浸在這簡單的親吻中。
親完,林言臉頰紅暈更深。
他急促的呼吸片刻,平復著心跳,感受到對方的不舍,又輕輕笑起來,笑聲柔啞好聽,藤蔓般雪白韌長的胳膊勾住男人的脖頸,主動爬起來,跨坐到它腿上。大片順滑的發絲隨之散落到背后,擋住了光影偷偷灑來的光線。
“過兩天再陪你。”
捧起它的臉,林言眼里閃過一絲迷離的水汽,更深的貼近他,聽見變異種夾雜著愉悅低沉的吼聲后,林言眉眼沁著汗,親親它的眉心、眼睛,說“乖,我走了,你可以跟著我,但絕對不要露出身影。”
寧舒羽那樣惡臭的、散發著貪婪掠奪的靈魂。
保不齊會對變異種動邪念。
如果真的被他發現到變異種的蹤跡,不等他生起邪念,林言自然會先下手為強,殺了他。
這一趟跑進樹林,林言出了一身的汗,腰軟唇也軟,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慵懶游離的情意。
背后灼熱的視線仍在盯著自己。
林言卻沒有回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