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快不慢的走到躺椅上躺下,喉中溢著些輕啞的、尚不能從暈眩中回過勁的細喘,手腳都提不起力氣,知道背后有人在密切保護著自己,他曬著太陽,整顆心都泡在甜水里。
系統身為嚴格保護宿主的第一代系統,一頭霧水的問“你在說什么”
“嗯”林言懶散地問“我說話了嗎”
“你說了,”系統肯定“你嘴里一直在發出嗶嗶的屏蔽音,難道你在罵人罵的這么厲害”
林言一頭黑線“”
他不說話了,系統雖然求知心旺盛,但還是把他離開后這里發生的所有事簡略的概括。
“你走以后寧舒羽打算帶著幾個人去找蘇芮,但他們似乎發生了矛盾,幾個男人堅決不讓他們去這幾個男人都是剛才跟著他找你茬的男人。”
林言哼笑“能猜出來,然后呢”
“然后寧舒羽臉色很難看,最后也沒走成。你一直沒回來,那幾個男人想偷偷來看你的后備箱,結果又被寧舒羽他們阻止了,幾個男人很生氣,但也沒反抗寧舒羽。”
林言“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絕對的力量面前,寧舒羽的團隊內部自然會發生分歧。
殺掉這些人很簡單,但林言不知為何很討厭寧舒羽這個人。這個靈魂散發著腐臭味的男人,讓他聯想到了上個世界的紀年。
末世里心懷不軌的人很多,手染血孽的人也很多。
但這些人的靈魂都只有一種臭味。
紀年和寧舒羽卻不同,他們的味道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劇情的推展而越來越臭、越來越復雜,即便寧舒羽只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林言也恨烏及烏,對他起了殺心。
何況寧舒羽剛想陷他于死地過。
被動防守,不是林言一貫的作風,怎樣殺掉寧舒羽不是問題。怎樣讓寧舒羽痛不欲生,才是林言準備做的事。
一次威懾,可遠遠不足以他們還賬。
收起眼中的冷意,林言眼皮一掀,視線掠過戒備的望著他的眾人,看向公路盡頭。
一個小丫頭的身影由遠及近,身上站滿了血跡與殘碎的肉,她兩個辮子扎成丸子狀,看起來利落很多,跑來的速度很快,牙關一個勁的顫,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我我找到了十顆晶核”
加油站里響起一陣吸氣聲。
似乎沒人想到蘇芮真的敢上手掏晶核。
寧舒羽眼神晦暗,居然有十顆晶核如果剛才聽他的回去了,說不定現在他手里就能多出來五六顆晶核
蘇芮一個小丫頭,量她也不敢反抗大人。
至于林言,也不可能知道那里還剩下幾顆晶核,給他三四顆,他估計也不會多想。
多好的機會,就因為這些慫包,白白錯過了
寧舒羽恨得心都在滴血。
林言看著老老實實離他兩米遠的蘇芮,著重看了眼她臟兮兮的手和衣服,平靜的接過晶核,晶核倒是干凈,估計是被蘇芮事先用衣服擦過。
把晶核隨手往桌子上一放,他從后備箱里找了身干凈衣服過來。
衣服是碼,給蘇芮穿也大了。
但蘇芮眼睛卻亮亮的,很激動的看著這身干凈嶄新的衣服。
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這件衣服,“我我去洗、洗個手。”
林言丟給她一包濕紙巾,“把手和頭發都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