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珊答應了,就是那一次,光敏娜走了,她卻被搶救了過來。用的就是她這一次了結自己生命的方式,而那一次之所以她能活而光敏娜搶救無效,是因為光敏娜事先背著她偷偷吞服了大量的鎮定藥物,加速了死亡進程。正是那一次的經歷讓她明白,自己救不了愛人,所謂的“陪我一起死”,不過是愛人為了讓她重新開始生活的借口。
她在遺書中寫道“收到圍巾,我沒有一絲恐懼,恰恰相反,我很激動,很興奮,我知道,我終于能實實在在為娜娜做點什么了,我不會給那個畜生機會上法庭,法庭不會判他死刑,可他多活一天,都是對吾愛的褻瀆。”
看到這兒,羅家楠滿心滿眼皆是無奈。仇恨的力量過于強大,往往能把人拖入無盡的深淵。可是不恨,可能么不可能,只能說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份被救贖的幸運。從警的這些年來,他見過很多為了復仇而走上歧路的人,甚至有些人已經被法庭審判入獄了,出來之后還是會被受害者家屬親手了結。
這些知法犯法的家屬們,口徑出奇的一致“我的xxx死了,他她憑什么還活著”
關掉看酸眼眶的圖片,他緩了緩心情,給祈銘撥去視頻,等了一會那邊才接起。祈銘還在辦公室,看起來是剛結束尸檢消完毒洗完澡的樣子,發梢還濕漉漉的。想想也是,林羽珊的尸體得是祈銘檢,下午呂袁橋給他發照片的時候,還稍帶手發了張祈銘的工作照。
連著好幾天各忙各的,公糧又拖欠了許久。話說回來,既然媳婦兒在辦公室,那他腦子里的黃色沙塵暴也只能在防風林外面轉悠轉悠了。
視頻接通時祈銘還在用電腦,過了一會才將視線投向屏幕上眼巴巴等待自己“臨幸”的人“審完了”
“還沒,太晚了,明天押回去審。”
“幾點回來”
“一早吧,點鐘,我跟薯片兒約的七點半下去吃早飯。”言語間羅家楠覺著對面有點心不在焉似的,往前探了探身,讓自己的臉占滿屏幕,“這還沒過十二點呢,不說一聲老公祝你生日快樂”
祈銘刀了他一眼“我開著外放呢。”
“”
羅家楠識相閉嘴。
“對了,跟你說個事。”
“啥事”
“今天祈釗聯系我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