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哥,您長得跟個惡霸似的就夠了,這還要搶人是怎么著”
跟楊猛一比,羅家楠算善茬。別看楊猛長得兇,其實為人友善寬宏大量,同事怎么調侃他,他都不會生氣。面對犯罪分子則是另外一幅相貌,用陳飛的話來形容,那是修羅臨世。之前重案反黑一起去抓人,犯罪嫌疑人沿街銬一溜,一圍觀的老大爺指著楊猛問羅家楠你們怎么不銬他啊
想誰誰來,他這話音還沒落,就看遠處陳飛隔著好幾十個腦袋找他們,趕緊抬手招呼“這兒頭兒在這兒呢”
穿過擁擠的餐位,陳飛擠到桌邊,卻發現沒凳子了,一個眼神兒,羅家楠立馬起立“您坐我這,我去喊老b搬一把來。”
剛撂下屁股,冰鎮啤酒就倒上了,放下啤酒瓶子,楊猛笑問“您怎么拖到這會才來啊,酒都捂熱了。”
“別提了,開會開到十點半,也不哪那么多廢話。”陳飛端起杯子仰脖干光,飽含二氧化碳的清涼液體順喉而下,霎時撫平夏夜的燥熱,“我跟老方說,以后沒要緊的事兒,這破會別特么叫我,有那功夫我補會覺好不好”
“來,陳隊,歇口氣。”旁邊唐喆學遞上根煙,又恭敬的彈開火機。
苗紅笑著揶揄自家老大“不是開會開的晚吧是趙政委不放人吧”
“沒,老趙不在局里,我”
話說一半,陳飛咂摸出不對味了,皺眉斜了苗紅一眼。報復,絕對是報復,下午剛在辦公室里跟他大吵一架,這會到酒桌上找補來了。當時氣得苗紅把警官證和配槍都拍陳飛桌上了,所以這頓酒是羅家楠為了他倆找臺階下安排的,特意拽上“心地善良”的楊猛和“陽光燦爛”的唐喆學,免得到時候只有他們三個冷場。
也搭上祈銘不在家,出去做古尸鑒定去了,要不羅家楠今兒晚上還真溜不出來。西壩溝鄉有個水庫項目,挖掘機挖到十米深左右,挖出條墓道來,經考古學家勘驗,說是元末明初的墓,已經被盜過了,沒什么有考古價值的東西,只有灌水的棺材和散落的人體骨骼。一個電話打到祈銘這來,祈銘樂顛顛的帶周禾過去鑒定古尸死因了。
過了一會羅家楠帶著凳子回來了,坐下之后一直抻著脖子往隔壁店那邊看。注意到他神情有異,唐喆學問“怎么了楠哥你瞅什么呢”
“我剛過去借凳子,聽一傻逼問一女服務員要微信號,服務員不給,然后那傻逼嘴里不干不凈的。”
羅家楠皺眉冷嗤。不光他皺眉,一個桌的聽了都皺眉。這種事不好管,人家沒動手,警察也不能抓。喝多了嘴上沒把門的太多了,就光鎮海夜市這兒,酒后鬧事的案子平均下來一天一起,管片派出所所長恨不能兩年就過勞一個。當年唐喆學他爸唐奎活脫脫累死在訊問室外的走廊上,就是為了抓捕一群尋釁滋事的傻逼,三天三夜沒合眼導致急性大面積心肌梗死。后來聽史玉光說,那幾個傻逼最長的一個才坐了三年牢。沒辦法,犯的事兒只夠判三年,累死的警察不關他們的事。
要不是規矩壓著制度綁著,唐喆學真想見他們丫的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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