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晚上他去找在縣公安局工作的老同學吃了頓飯,今天一早,從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借調了一部分人手過來。他預感可能會出事,提前做出應對的規劃,但沒想到羅家楠會被圍毆,還是被一群六七十歲的老頭兒老太太圍毆。要說這群人也是仗著歲數大、別人不敢動他們才如此囂張,說正經的,以前出警遇到蠻不講理的老人,再想想自己英年早逝的老爹,他真心覺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話確有一定的道理。
粗喘了一陣,羅家楠用紙巾囫圇抹了把臉上的泥,偏頭呸了口帶血的泥出去被推倒的時候牙齒磕破了嘴唇故作無所謂的“沒事兒,一堆老頭兒老太太,讓他們送進醫院去我以后別混了。”又轉頭安慰嚇得眼圈鼻尖都發紅的曹媛“沒事兒啊媛媛,別害怕,人是我推的,跟你沒關系,投訴不到你頭上。”
“不是,楠哥,我不怕被投訴,是”曹媛說著說著,眼淚啪嗒啪嗒掉了出來,“我看他們打你我怕他們打死你”
“不至于你哥扛揍,他們那幾下才哪到哪啊行了,別哭了別哭了。”羅家楠一手的泥,往曹媛臉上一抹,給人家也抹花了,又找唐喆學要面巾紙“快給我妹擦擦,你瞅瞅這臉,成花貓了。”
他越是故作輕松,曹媛心里越是難受,一時間哭的稀里嘩啦,誰也勸不住。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祈銘回來了。他看坑谷里多了一堆警察,又聽工地負責人說剛才一群老頭老太太把羅家楠摁地上打,一陣風似的卷了下來。
到跟前一看羅家楠滿身是泥,嘴唇上還有血,心跳忽悠定了下格“他們把你打吐血了”
“沒沒沒,就磕破了點皮兒。”
羅家楠一把沒薅住,眼睜睜的看著祈銘竄一老頭兒跟前,抬手一指對方的鼻子“你打沒打”
老頭兒被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唬的一怔,往后退了兩步,沒反駁,默認了。
“股骨頭都快壞死了還敢動手摔一跤你再別想從床上爬起來”把老頭臉說綠了,祈銘又回手一指旁邊的老太太“還有你打沒打”
“我沒打他我就就”
“就什么就你洗臉不照鏡子是不是看你這一臉的激素斑有功夫上這撒野,不如讓你家孩子帶你去醫院查一下腎功能再不治你就得透析了”
眼瞅著老太太臉上的斑被祈銘說得又黑了一個色度,羅家楠也顧不上滿手的泥,沖上前把祈銘往回拖“行了行了,這有治安大隊的人在呢,讓他們處理問題,你別跟著摻和了,聽話。”
“就是就是,讓治安大隊的同志處理,祈老師,消消氣兒,聽楠哥你進醫院了,怎么樣,好利索了沒”唐喆學也跟著一起勸。之前聽林冬說,祈銘在鑒證辦公室發飆發的杜海威都溜了,一時想象不出是何等盛景,這回算是領教了。
“我沒事兒”
掙開羅家楠的阻攔,祈銘深吸一口氣,環顧周圍那些眼神閃爍、生怕他沖到自己跟前下診斷的老頭老太太們,厲聲警告“為老不尊,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歲數大不用擔責就敢群毆警員,治安管理處罰法可能懲罰不了你們,但民事訴訟可以告訴你們,我有的是錢,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為羅警官討回公道”
最好的律師羅家楠腦子里瞬間蹦出六個字雷我很貴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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