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躲過第二波生化攻擊,高仁額角青筋突突直蹦,指著彭寧沖歐健嗷嗷
“把他拖走”
上面“歡聲笑語”,羅家楠卻絲毫沒有湊熱鬧的心情,拉著呂袁橋蹲山坡底下抽煙緩神,順道給祈銘打電話匯報情況。一開始以為貓狗是被直接毒死的,但剛聽高仁的判斷,還是吃了死耗子,二次中毒。也就是說投毒這人沒去毒流浪貓和流浪狗,而是拿耗子做了實驗。算仁慈么不知道,只能說此人的表現超乎于同齡人的冷靜和邏輯性。
等羅家楠掛上電話,呂袁橋問“確定是未成年犯案”
雖然他很想留在上面幫高仁處理死貓死狗的尸體,但消化系統不給力,剛吐得胃酸都從鼻子里噴出來了。當然高仁不會因此而責怪他,術業有專攻,誰的活兒誰干。
“應該是,那個時間段里,食堂里除了老師就是學生了。”羅家楠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十八以下不能判死刑啊,抓了也沒法給死去的受害者償命。”
不知道想起什么,呂袁橋的神情復雜了一瞬,垂手摁熄煙頭。他平時不抽煙,只有在這種尸臭強烈的現場,或者特別發愁的時候才抽。
視線微移,羅家楠看著師弟陰郁的側臉,問“想起什么了”
“想起當年打死那個霸凌我的畜生后,檢方把我送上成人法庭的事,那時候我才十四歲啊。”呂袁橋的語氣聽上去輕飄飄的,實則牙根微錯,“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那家伙對我做了什么,他們只看結果,他死了,他們就要把我也釘死在被告席。”
“當時沒人幫你”羅家楠頓了一下,“我說你那些同學,就眼睜睜看著你被他們拉走”
“誰敢幫我啊誰不怕被孤立、被針對”呂袁橋苦笑著搖搖頭,“不過調查案件的警探去學校走訪時,那些對我受欺辱時袖手旁觀的同學里有不少為我說了好話,最后能勝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替我做了人格背書,真的,我對此表示感激。”
羅家楠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哦對,我聽說英美法系的法庭上,有品格證人。”
“是的,所以有的被告最后能被無罪釋放,就是因為大家都說他好,陪審團聽取了證人證詞后,認為這案子不可能是這樣一個良善之人故意為之,不過事情都有兩面性,陪審團不能被收買,證人還不能么”
羅家楠故作調侃的“你的律師當時花錢了沒有你家那么有錢,還不好好打點打點”
“沒,他對我很有信心,我覺得就是他樹立了我心目中的完美律師形象,專業,真誠,有正義感,尊重法律,尊重程序,所以回國之后我考了檢察院。”
羅家楠好奇道“那你怎么沒去當律師而是當法警了”
“嗨,報考的時候看串行了。”呂袁橋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一掃先前的陰郁,嘴角掛起絲甜意,就像剛剛品嘗過一勺野蜂蜜那樣,“不過也挺好,如果是做助理檢察官的話,缺乏偵察經驗就沒辦法往重案調了,只能去政法委之類的地方坐辦公室。”
“哈,真那樣你也碰不上高仁了。”
“不一定,緣分到了,自然能碰上。”
頭回聽師弟說膩歪話,羅家楠雞皮疙瘩起一身“這嘴,你剛吐的是蜜蜂屎吧我們祈老師可說過,蜂蜜是蜜蜂的嘔吐物。”
呂袁橋面無表情地斜楞著他到底是排泄物還是嘔吐物你有點準譜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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