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可能患有5型糖原貯積病,這種病多于青少年時期發病,使患者留下一張童顏臉。”
聽祈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彭寧回過頭,興沖沖的“祈老師,麻煩您給我仔細解釋一下剛說的那個病。”
對于有興趣了解專業知識的人,祈銘一向歡迎。把存有檢測報告的平板遞給羅家楠,他坐到彭寧拉過的轉椅上,細致講解“糖原貯積病是伴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的基因病,共有十三個分型,5型是其中癥狀較輕的一種,患有該病的患者,因肌肉缺乏磷酸化酶而導致糖原分解障礙,肌肉受損,小量活動不受限,但中高度運動無法承受,肌肉易疲勞,易出現肌痙攣,并伴有低體重、高肌球蛋白尿等癥狀。”
說著朝羅家楠手里的平板一偏頭“那是嫌疑人的尿檢結果,尿蛋白三個加號,羅家楠,她還是得回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如果她發病至今超過十年,那么很可能是中重度的腎損傷了,需要透析治療。”
“啊那不砸手里了”
羅家楠不爽皺眉。最煩的事情之一就是嫌疑人有這病那病,看守所拒收,還得他們出錢給治療、出人看著。魏寶盈跑過一次了,再跑一次方岳坤同志絕能梗了。
要趕上突發疾病死留置室審訊室里就更熱鬧了,家屬一告一個準,賠多賠少全看法院怎么判。之前反黑組那邊有個主動投案自首的,審著審著突然臉色發紫呼吸困難,送醫院一查,此人正處于艾滋病發病期,免疫力低下,肺部罕見真菌感染大面積纖維化導致急性呼吸衰竭,已然沒救了。人死了,家屬一紙訴狀告上法庭,要求公安局賠三百萬。按理說這不關局里的事,可律師揪著他們超時審訊、沒給嫌疑人按時服藥才導致對方死亡說事,最后還是判賠了十多萬。
對此,楊猛曾無奈地總結道“有的嫌疑人真不是因為良心發現才主動投案線索,而是拿特么公安局當醫保卡和保險公司了,不病得要死不來”
魏寶盈看起來不是這種情況,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病,如果真像祈銘判斷的那樣,隱患也不小。羅家楠記得把她拎上車上的時候,感覺那小胳膊細的,都怕用勁兒大了一把掐斷。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三十歲的人十三歲的臉,太不正常了。有時候他覺著祈銘都算奇跡,在一起七年了,臉上居然沒什么變化。
感覺有股視線盯在臉上,祈銘轉頭對上羅家楠故意瞪大的眼,問“你盯著我看干嘛”
沒等羅家楠說話,彭寧笑呵呵的“那肯定是看您好看唄。”
正常人都能聽出彭寧是在開玩笑,問題在于,祈銘大部分時候不屬于“正常人”范疇,剛聽對方虛心求教的那點溫和態度急速冰凍,視線一凜,鏡片上反過道白光“我又不靠臉吃飯。”
“”
被如刀的視線狠扎了一記,彭寧瞬間石化,冷汗唰的遍布全身完了完了,惹師母不高興了,師父不得打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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