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聽要自己核實喬雙喜的不在場證明,彭寧的隱形眼鏡差點瞪出來“能是當爹的干的這畜生才干的出來吧”
“這年頭畜生還少啊前段時間那案子,你忘啦”歐健磨磨后槽牙,“那案子把我氣的,要是人在跟前,我起碼得抽他倆大嘴巴”
啪后腦勺上挨了一記,轉頭就看羅家楠頂著半張毀容臉斜楞自己“長行市了你,還抽人倆大嘴巴滾干活去”
歐健委屈巴巴地搓著后腦勺還是二師兄好,二師兄從來不兇我也不打我。
“羅家楠,你過來”
聽得祈銘的召喚,羅家楠又返回屋內。祈銘在小陽臺,那地方多塞一個人都轉不開身,羅家楠只能站門里面看他的演示“你看,如果孩子是自己從這個位置翻出去的,那么她的頭首先會磕到空調室外機上造成皮下血腫或者挫傷,甚至搓裂創,然而尸檢初檢并沒有發現頭部有類似的創傷,僅有一處閉合性骨折在左顴骨的位置。”
他殺的嫌疑又增加了,羅家楠下意識的側頭望向客廳的方向。那里有一位悲痛到不能自已的父親,但他是不是在演戲目前尚不清楚。
手機震起,陳飛打來的,要他下去說明情況。羅家楠又轉頭奔樓下,將目前掌握到的信息簡明扼要地匯整給陳飛和趙平生。倆老頭兒聽完匯報,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下想法,隨后趙平生建議道“家楠,這個案子要謹慎,不能先入為主地做出判斷,即便兇殺的可能性再大,也要把證據鏈掌握完整、證據無懈可擊之后再提人,因為之前的案子,許多民眾對幼童墜樓之類的案子已經形成固有偏見了,萬不可給造謠生事者可乘之機,如果最后查明確屬意外,可死者家屬的生活也全毀了,那樣很有可能出現附加傷害,你,明白么”
羅家楠應承道“明白,您放心,不鑿實了陳隊不能讓我提人。”
“你有那么聽話么”陳飛面露懷疑,“誒對了,你不休假呢么怎么又跑現場來了”
“不是您讓我送祈老師過來的么”
“我讓你送祈老師過來沒讓你也跟著摻和啊。”
“那怎么著我現在回家睡覺把趙政委剛說的話全當擦屁股紙扔”說著羅家楠一偏頭,閃開陳飛的銅板手,“別動手啊我傷還沒好呢”
忽而余光閃過道影子,他的目光下意識追逐而去。遠遠瞧見一似曾相識的背影正朝著遠離人群的方向行進,他撂下正指著鼻子攢臟話罵自己的陳飛,疾步跟上。那人走著走著忽然拐了個彎,鉆進兩棟緊挨著的住宅樓之間的窄小通道里。眼看那人隱匿于黑暗之中,羅家楠莫名有種對方是在躲自己的感覺,也隨之加快腳步。
這是放垃圾車的通道,一進去就有一股子酸臭味撲面而來,左手邊靠墻停了一溜垃圾車。與此同時羅家楠更覺詫異明明看那人進來了,可視野范圍內卻不見人影,直來直去的一條道,還能插翅而飛不成
突然聽到身后“咚”的一聲悶響,他身體先于大腦反應,條件反射回手一鏜
“你跟著我干嘛”
舉著被羅家楠一胳膊掄開的右手,背光而立的男人詫異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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