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就看著”說到這,伍欣萌的語氣明顯有些埋怨“那丫頭心眼毒著呢她嫉妒妹妹受寵,動不動就推銀婭,有好幾次都把銀婭弄哭了”
“”
對此苗紅不做任何評價,不同的人對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有不同版本的描述。有些時候小孩子之間明明是正常的打鬧,在某些家長眼里卻是十惡不赦的罪過。成年人一言不合還動手呢,更何況是自制力極差的孩子。喜寶和小南瓜經常打架,為搶玩具或者零食,這種時候喬大偉就在旁邊看著,也不讓苗紅過去拉偏架,誰打輸了就給根冰棍,讓贏的看著。于是怪事出現了,明明喜寶年齡更大個子更高,卻每每都被妹妹打得哇哇大哭,搞得小南瓜一臉懵,還得翻過頭來哄姐姐。
喬大偉說,這是他在福利院里習得的生存之道,那里面的孩子都沒爹沒媽,萬事只能靠自己。一名撫育員至少要顧二十個孩子,哪管得過來資源有限,孩子們打打鬧鬧是常事,那時候因為他個子高力氣大,誰都搶不過他。就因為打架,他一禮拜得有五天被拎去院長辦公室罰站周六周日院長休息。
后來他所在的那個“家庭”來了位新的撫育員,姓高,人卻是小小的個子,甚至還沒年僅八歲的喬大偉高。面對之前那位虎背熊腰、外號“母夜叉”的撫育員都毫無辦法的刺兒頭喬大偉,高媽媽并不訓斥更不體罰。每次他欺負完別的小朋友之后,被欺負的那個都能從高媽媽得到一塊肉松餅或者一包跳跳糖、一根水冰棍。盡管那時的水冰棍才兩毛錢一根,但對于福利院的孩子們來說卻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為了能吃到冰棍,喬大偉故意打輸,并如愿以償地得到了高媽媽的“慰問品”。再往后他就很少打架了,因為高媽媽給他做了個日考勤表,堅持一個月不打架,就獎勵他一根水冰棍。
時隔多年,喬大偉依然念及高媽媽的好“她不是為了讓我變得懦弱,易于管理,而是為了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強者不能光靠拳頭說話,因為當別人怕你的時候,同樣會恨你,仇恨不是種子,是肥料,能滋養出一個人心中無盡的罪惡,而當你明明很強卻故意示弱之時,那份仇恨便于無形之中被化解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適者生存才是真正的求生之道。”
這讓苗紅覺著,當初陳飛就不該讓自己當羅家楠的師父,而是該讓羅家楠去跟喬大偉,估計能比現在少讓領導吃點速效救心。話說回來,喬大偉也就是面上瞧著老實,實則主意大著呢,那可是趙平生帶出來的徒弟,心眼子不拐出個七八十道彎都有辱趙斯文敗類平生的名聲。當初喬大偉申調去后勤,賈迎春一看是趙平生的徒弟,硬扛著不接,還得陳飛去賣老臉。真跟羅家楠擱一塊,保不齊這倆蛇鼠一窩,捅出個什么驚天大雷也不說一定。
“師父來一下嘿”
聽羅家楠扯著煙嗓遠遠喊自己,苗紅忍住白眼打個電話發個微信能浪費多少電量非特么扯著嗓子喊,剛從原始社會穿過來的吧轉頭和陪同詢問的派出所女警交待了一聲,她下了救護車迎著大徒弟走了過去。
“什么事”
羅家楠小聲說“剛讓彭寧去核對過喬雙喜的行蹤了,管包房的餐廳服務員說,看他在走廊上接了個電話,完后人就走了,過了大概半小時才回來,和他一起吃飯那幾個也都說,他去了趟廁所,老半天才回來。”
苗紅頓感警覺“時間點”
“就十點前后。”
“小區監控拍著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