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美麗還記著剛剛沒分到堅果的仇,扭頭照著羅家楠的手就是一口。眼瞅著羅家楠“嗷”一嗓子把鳥扔進了沙發,祈銘皺起的眉頭終于放平,轉身抱起張著翅膀意圖繼續“戰斗”的祈美麗,日常嬌縱熊孩子的行為“別欺負他了,你看他,一身的傷。”
有了祈銘撐腰,祈美麗更加耀武揚威,小小年紀,居然擺出一副成年雄鳥爭奪交配權和地盤時的架勢翅膀張開,頸羽乍起。羅家楠見狀一邊甩手抽氣,一邊咬牙切齒的“都這樣了你還不打慣吧啊早晚慣出個禍害”
“沒必要,它又不會觸犯刑法。”
“”
這話噎得羅家楠一梗。俗話說慣子如殺子,那是因為長輩怕慣出個作天作地的玩意兒,到最后被法律嚴懲,可一只鳥還能慣進看守所是咋的
祈銘又從另一個角度為他解釋自己的做法“美麗的祖先從未被馴化過,它的基因里沒有被刻下服從人類的印記,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它會回歸大自然,所以,保留野性非常有必要。”
不愧是博士乘仨,張嘴就是大道理。但羅家楠琢磨來琢磨去,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遂提出異議“就算保留野性也不該天天拿我練手吧,它咋不追著高仁大米金釧叨啊”
你沒發現就沒一只動物和你處的來么
祈銘默默吐槽。身邊養動物的不多,唐喆學和林冬那有一貓一狗,都不怎么待見羅家楠。然后是韓承業家的那只變色龍,西弗,一見著羅家楠就拿舌頭追著彈。再有就是警犬隊的狗子們,一般都是躺平任撫摸,唯獨羅家楠一伸手,狗子們就集體翻白眼。
“可能是你雄性激素過于旺盛,動物的犁鼻器功能強大,容易對你產生敵意。”
想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祈銘只能從科學角度來進行闡述。然而鳥類和大部分哺乳類動物的犁鼻器已然退化得可有可無,部分爬行動物的犁鼻器異常發達,所以嚴謹點來說,只有西弗對羅家楠的敵意勉強可以用“外激素不和”來解釋。不過他能肯定,羅家楠連犁鼻器在哪都不知道,撒個戰術性謊言無傷大雅。
果然,羅我雄激素爆棚這事兒實錘了家楠挺起驕傲的胸膛“說什么來著,咱是真爺們動物最靈了,聞著味兒就知道誰有威脅”
搞不懂對一群雄性動物造成威脅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祈銘無心聽他自吹自擂,拉開抽屜拿出幾顆夏威夷果,安撫炸毛的祈美麗。家里的事不著急,他答應的事情一定會辦到,但絕不能讓楚凝牽著鼻子走。還有祈珍那,晚點得跟妹妹通個電話,平時工作帶孩子就夠忙的了,沒道理被嬸嬸支使得團團轉。
哄好祈美麗,倆人去食堂吃飯。正吃著,羅家楠接到胡文治打來的電話,說在地下停車場發現了一堆碾碎的煙頭,已經喊技術過去取證了。收到這個消息,羅家楠開心得多吃了一碗飯。干船塢的圍墻外面沒監控探頭,地下停車場可有。排查案發時段進出的車輛,再和其他幾個弗萊明常去的地點的路面監控做對比,應該能把犯罪嫌疑人駕駛的車輛揪出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拍到正臉。
他興沖沖地和祈銘叨叨接下來的調查方向,說著說著,聽旁邊傳來一聲冷哼,當即頓住聲音,轉頭詢問坐在隔壁桌吃飯的賈迎春“賈處,我哪說錯了“
“你說的都沒錯,”賈迎春看似漫不經心一笑,“不過羅家楠,有一個問題,如果犯罪嫌疑人是在地下停車場實施的遙控爆炸,他是怎么正正好知道路面上的弗萊明坐進車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