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嬈提醒了他,此時不是悲傷墮落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將兇手繩之以法。
“玫兒的尸骨在那兒被挖出來,是不是能證明我的話的真的”
梅晗抹干臉上的淚漬,焦急問道。
“這只能證明她死于暗娼館,并不能把她的死和何功澤聯系起來。”
素嬈說完,邁步走出牢房。
侯在遠處的看守看到她出來,忙走來將鐵鎖重新掛好,梅晗踉蹌著走到牢房邊上,抓著欄桿疾聲問道“那怎么辦,就這么放過他嗎”
“此案要找到其他佐證才行。”
梅晗能的線索已經耗盡,接下來就看竹宴那邊打探得怎么樣了。
素嬈想到這兒朝大牢外走去,梅晗扒著欄桿目送著她離開,直到人消失好久后,他才抱著被按得有些皺巴的畫像回到角落,仔細的將皺痕撫平,無比愛憐的看著她
“玫兒你放心,爹爹會替你報仇的,不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一定會報仇的”
出了大牢,曹德安站在她身側,詢問道“看樣子人要趕過來還得一會,要不姑娘先去府衙歇會”
“不必了,就在這兒等吧。”
她相信竹宴聽到傳話,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她都這樣說了,曹德安自然不會有意見,陪她站在大牢前的臺階上,舉目遠眺。
他一貫能言善道,這時卻不知該說什么,他心中翻涌的震撼尚未平復,總覺得眼前這人鬼神莫測,不太真實。
好似有種天然的距離感將他們隔開。
他不說,素嬈率先開口“曹大人,何功澤被抓后有說過什么嗎”
“起先肯定是喊冤嘛,見沒人理他,又說要求見欽使大人,后來嚷嚷累了,或許是想清楚了,就安靜呆著,再不鬧騰了。”
“有沒有人來探望過他”
素嬈問。
曹德安一怔,當即搖頭“沒有,他身陷牢獄,旁人躲避都來不及,誰會在這時候不要命的往前湊”
“把他那邊盯緊點,任何異動都不要放過。”
“姑娘放心,我已經叮囑過了。”
曹德安應道。
素嬈點點頭,“何賜文身邊常用的人審問過嗎”
“問過,他們對于暗娼館的事所知不多,何賜文對此很謹慎,那邊一應事務多是他親自照應。”
“何銘知道多少”
素嬈又問。
曹德安思索了下,答道“他們父子倆關系不太好,何公子大概率不知情。”
“還是查清楚些,何家后續的處置也是個大問題。”
“姑娘說的是。”
曹德安應下,兩人正說著,一道馬蹄聲從長街一頭傳來,竹宴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