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遭遇魔物的半個時辰之前,司吾正在懷疑人生。
他覺得自己來了中境開始,就一直都在倒霉。
先是仙法大會遇到了該死的不倦仙尊,被對方捉弄司吾忽略了是自己先動手的在整個中境的高階修士面前丟了大臉;
然后在來到淵海后,一路上被各種妖獸怪物騷擾追殺,但聽其他人說,就算是淵海,哪怕是魔潮期間,也不該有那么多層出不窮的魔物;
再接著,一次夜晚的靈力風暴中,他和自己的弟子走散了,身邊只剩下了孽童子;
最后,也是讓司吾一介大乘淪落到了現在的狀況的真正原因
孽童子竟然背叛了他
當時他們好不容易等靈力風暴停息,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司吾就讓孽童子護法,卜算其他弟子的下落,沒想到孽童子竟然趁他專心卜算的時候襲擊了他,如果不是對方在仙法大會時“受過傷”,搞不好司吾當時就無了。
所以不倦仙尊為什么要復活孽童子還不如讓他繼續當一團爛肉呢
司吾驚怒的想道。
不過這也是讓司吾覺得不解的原因。
先不說孽童子的背叛,理論上,司吾的運氣不該那么差。
因為司吾嚴格來說,是個“仙眷者”。
雖然司吾主修法術也能占卜過去未來,聽起來和曲千星有點像,但和靠自己來觀測星辰靈力來施法和運算命運的曲千星不同的是,司吾走的是祭祀真仙,靠真仙獲得力量的路線。
被真仙垂青的,哪怕是一介凡人,也可以立刻獲得強大的力量。
這在上古修仙界,是一種正統且有威望的飛升路線。
只是飛升之路斷絕后,真仙能干涉修仙界的很少,所以這類“仙眷者”的數量也接近于無,也只有司吾這種特殊體質才會被選中,是少數例外中的例外。
司吾既然被真仙眷顧,又是天道盟典禮院的官長,還負責祭天大典,自然是有大氣運在身上的。
他這樣的人出門,自然也不會像是其他修士那般魯莽。
在接到了中境的消息以后,司吾就在沐浴更衣后,向上界問策,在得到了“大吉”的回應后,才開始規劃路線。
他的行動路線同樣是問過上天的。
所以先去云中城的仙法大會,再考慮要不要去天靈派,同樣是“上天的指示”。
事實上,司吾在問天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上神們似乎不怎么喜歡天靈派,各種路線都建議他繞路,不允許他太快前往中境東北方,當然也不能太快訪問天靈派,仙法大會倒是可以去,不過有仙諭表示,最好不要讓它順利進行,否則不利于整個行程。
也是因為如此,司吾才有了對仙法大會做點“小動作”的舉動。
“難道是因為我對仙法大會的動作才導致了后來的霉運”
“可我是按照仙諭行動的啊”
司吾想道。
他無意中真相了。
不過司吾隨即搖了搖頭“不對,那豈不是等于不倦的力量高于真仙了,何況沒聽說不倦有擅長操縱氣運的傳言,就算仙法大會我倒霉遇到了他,也不應該是他改變了我的氣運,到了淵海還那么倒霉,又是妖獸又是靈力風暴。”他這么嘀咕著,揮了揮袖子。
幾粒沾兇獸氣息的餅渣牢牢的黏在他的袖擺上,儼然快跟袖子渾然一體了。
司吾卻沒有一點覺察。
他握緊了袖子,咬牙道“何況,孽童子的行事可不是氣運影響這孽徒可是預謀已久了”
這么嘀咕著,司吾看向了手中的血色長劍。
這是弒仙劍。
顧名思義,這是一把能殺死真仙的劍。
這把劍是從魔神戰爭中留下來的,有人認為是魔族鍛造,有人說是白玉京的最后一任圣主所鍛造,無論如何,只要拿到這把劍,即使是凡人也可以斬殺真仙。
好在這把劍有個“啟動條件”
它雖然可以斬殺真仙,但需要從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渡劫真仙的修仙提升等級,用前面這些等級的修士祭劍,最后才可以斬殺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