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年天道盟回收這把劍的時候,這把劍還沒斬過金丹以上的修士,所以連元嬰修士都無法殺死。
天道盟自然不能讓這種兇器升級下去,當即讓當時的典禮院官長封印這把劍,保存在天上城最高處的禁制中,理論上不可能被任何人拿到。
沒想到孽童子不知怎么拿到了這把劍,甚至將這把劍升級到了足以斬殺大乘的程度。
之前孽童子就是用這把劍重創了司吾。
“忘恩負義的家伙”司吾憤怒道。
他有理由憤怒。
若干年前,孽童子因為修煉魔功被追殺,追殺者中有個天上城的世家公子,竟然將這個半魔族當做“戰利品”拿回天上城“玩耍”,偶爾被司吾看見,而司吾正好得到仙諭,知道自己將有一個修煉魔功的弟子,協助他探索淵海司吾覺得就是這次了所以救下了孽童子,還收為徒弟。
司吾自認為對孽童子不錯,卻沒想到得到了這樣的“報答”。
“這豈不是又證明仙諭是錯的不,也許是我找錯了弟子”
司吾如此思考著。
他隨后僵了僵,對上天拜了拜。
身為“仙眷者”,司吾是最不能質疑上天的,否則他的修為都會受到影響,尤其是現在他還被弒仙劍重傷的情況下
“不行,別想了,在這種待久了,思維都被影響了。”
司吾搖了搖頭,收起弒仙劍,緩慢的向前走去。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去。
在靈力風暴中,司吾丟失的不僅僅是弟子,還有他的行李,以及最重要的東籬苑給的引路法器,只有使用那個法器才可以到達東籬苑所在的地方。
這也是司吾急著找回其他弟子的原因。
卻沒有想到孽童子竟然在他需要集中精力卜算的時候下了黑手。
不過作為大乘修士,司吾倒也不完全是徒有虛名,何況即使拿著弒仙劍,使用者本身修為沒到的話,在出手的瞬間還是有太多的破綻也是孽童子必須等到司吾專心卜算的時候才敢下手的原因所以司吾雖然被弒仙劍重傷,但還是避開了要害,反殺了孽童子。
只是傷口已經形成,司吾的力量還是受到了影響,他也不好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繼續卜算,萬一碰見被他的靈氣吸引來的妖獸就完了,司吾只能匆匆占卜了個方向,順著那個方向走去。
這也證明了司吾潛意識中還是相信“上天”的。
盡管司吾根據邏輯推理,隱隱覺得不對,但在選擇道路的時候,還是將自己前進的方向交給了神靈真仙,相信他們會帶著自己往最有利的方向前進。
這也是司吾前幾千年的“人生經驗”。
他從沒有像是這段時間那么狼狽過,即使以前有一些迷路的經驗,也可以在“上天”的指引下回歸正途,再不濟,也會在野外找到安全的水源和休息地點,甚至能有奇遇。
司吾如此堅信著。
直到他在半個時辰后,看見一只巨大的魔物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不是普通的魔物。”周誨斷言道。
他研究甚至飼養了一堆魔物,對這種“生物”還是有一定研究的。
按照周誨的總結,魔族總的來說,分為神裔,人仙裔,妖裔三種。
神裔并不說魔族有神的血統,而是周誨覺得,這類魔族和自然神和兇獸一樣,從恐懼,黑暗,邪惡之類的玄學環境產生,屬于自然的一部分,通常也是最強的一種,或者,最糟的情況,也許祂們是神的另一面可惜研究素材太少,周誨無法確定;至于人仙裔和妖裔則是從人族和妖族轉化來的,相對較弱,也有些跟人類成為人神一樣,能轉化為天魔。
無論哪一種,魔族的最大特征,就是帶有強烈的情緒污染能力。
只要在魔族附近,再冷靜的人也會變得狂躁,焦慮,憂慮,多疑,本能的欲望也會得到擴大,甚至有不擇手段滿足自己欲望的趨勢。
甚至魔族本身都會受到這種混亂的情緒影響。
那些修魔的人族妖族不談,嗜殺嗜血的變化是很明顯的,就是神裔品種的天然域外天魔,情緒表達也非常混亂,很容易被欲望蠱惑,失去理性。
它們帶來的情緒污染自然是不可理喻的,混亂的,無解的。
那種自身情緒不受控制的感覺,只要接觸過魔族一次,就會有深刻印象,但又忍不住受到吸引,像是酒精一樣。
眼下,在淵海出現的魔族卻不是這樣。
它帶來的情緒污染一樣激烈惡心,但卻有一種讓人更容易明白警惕的感覺
宇文軒精準的描述道“這只魔族,好像假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