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丹笑道,“我也就圍棋能拿得出手了,要不咱們下棋不過在七皇叔面前,要班門弄斧了。”
韓攸寧知道王采丹這是給他面子了,琴棋書畫中,王采丹的圍棋相對而言是最弱的一項。
她剛應了一聲好,趙承淵就道,“該午膳了,丹陽下去吧。”
王采丹也無強留之意,笑著應了聲好,“不打擾皇叔了。噢對了,大哥還讓我替她給您請安,說他就不上來擾您清凈了。”
趙承淵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客套話。
王采丹對韓攸寧眨眨眼,“我們隨后再聊。”
“好。郡主慢走。”
韓攸寧目送她離去。
直到門關了,她方轉向趙承淵,笑嘻嘻問,“王爺是怕我輸了棋沒面子”
趙承淵道,“你又不喜歡這個,何必為了遷就旁人委屈自己。”
韓攸寧笑問,“王爺似乎不喜歡郡主”
趙承淵把點心端到一旁,又將水果盤挪到她跟前,“沒有什么喜歡與不喜歡,換做旁人,怕是被趕的更早。”
韓攸寧笑了起來。
的確是有可能。
兩人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午膳雖說素食,卻是一場味覺盛宴。
過了午時,韓攸寧就趴在臨街的南窗往遠處張望著,不肯再挪地方了。
趙承淵知道她午膳后必要睡一覺,看她眼周淡淡的黑眼圈,便知昨晚根本就沒睡好。
定國公不過是她姑父,怎就如此激動了。
還是小孩子,覺得有了依靠呢
他道,“禮部都有章程在,隊伍要到這里,差不多要未時,還有將近一個時辰。你先睡一覺,免得到時沒精神。”
韓攸寧一動不動,“我不困。”
趙承淵也不逼她,而是和羅平一起將矮塌抬到了窗前。
他拍了拍矮塌上的大引枕,“靠著這里,也不耽擱你看游街。”
韓攸寧困起來,手腳便軟趴趴的沒力氣,她扭頭看了看矮塌,屈服了。
她指揮著他們把矮塌擺在一個視野最好的位置。
韓攸寧倚坐了上去,闌窗低矮,并不會遮擋視線。
趙承淵搬了把椅子坐到榻旁,“我給你講段經吧。”
韓攸寧收回視線,高興地道,“好啊。”
她略有遺憾,“可惜沒帶小木魚。”
趙承淵將自己的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放到她手中,“覺得需要的時候,就敲一下你的玉佩,就當是木魚了”
韓攸寧拿著玉佩在自己的玉佩上敲擊了一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王爺講吧”
趙承淵道,“那就講地藏經,方才你們說的那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