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工輕蔑地往她身上啐了一口痰,“別在這里假正經一個老奴才你都稀罕,這些大人們誰不比他強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我呸”
他踢了溫如春一腳,“趕緊刷馬桶去一百多個呢”
教司坊里永平侯女眷被人津津樂道,這種高壇落泥潭的戲碼是最大快人心的,而若再添些風月艷事,那傳播速度就更快了。
市井中很快便有了許多添油加醋的傳聞。
消息傳進定國公府,韓清婉嘶吼大罵,“蠢婦怎么就不能去死呢”
母親沒有死。祖母也沒有死。
不但沒有死,還成了人盡可夫的娼妓。
她們終究還是成了她的拖累
娼妓的女兒,讓她如何干干凈凈地立于人前讓她如何堂堂正正進入皇室
菡萏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大換了一遍。
之前從永平侯府跟來國公府的下人,全部被發賣了。
管事媽媽冷著臉站在一旁,訓導道,“喲,二小姐好大的脾氣,怎連親娘也罵起來了這可是大大的忤逆不孝”
韓清婉呵斥,“你一個奴才,還要管著主子不成”
“老奴是這院里的管事媽媽,做的便是教導小姐言行的事。”管事媽媽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來,“況且這主子失了勢,是連奴才都不如的。二小姐還沒看明白嗎”
韓清婉拿起一個茶碗重重摔了出去,“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管事媽媽紋絲不動,“雖說這茶碗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比老奴用的還要差些,可總歸是要花銀子買的,一百文,便從二小姐的月例銀子里扣了。”
韓清婉怒聲道,“這不過是個粗瓷茶碗,恐怕連十文都不值”
“我說一百文就是一百文,二小姐若是覺得貴了,那就壓壓脾氣。”管事媽媽譏笑道,“二小姐可要想清楚了,你如今沒有人貼補,溫如春的私產跟也你沒什么關系,你以后可就指著那三兩月例銀子過日子了。”
溫如春的私產全部充到了府里的庫房,雖然幾月前她吐了不少好東西出來,可她的私產依然豐厚。
韓清婉原還想著,這些私產總能留給她,當做她的嫁妝。可沒想到,大伯父一兩銀子也沒分給她
她眼睜睜看著無數的好東西,一箱子一箱子地抬去了大庫房,祖母攢了一輩子的好東西,最終進了他們的口袋
每月三兩銀子,能做什么,連打點下人替她跑腿都不夠
祖母當初為了表現府里清貧,月例銀子定的低,世子是五兩銀子,嫡子是四兩,嫡女三兩,庶女二兩。比起別的高門府邸低很多。
她也不指望這點月例過活,從來沒覺得什么。
可現在
韓清婉霍然起身,怒氣沖沖回了內室,重重合上了槅扇。
管事媽媽在后面喊道,“這槅扇可是貴重,二小姐幾年的月例都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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