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就從中知道她的在意。
明棠無語的望著他,“陛下現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怎么還弄這些。”
元徵裹緊了被子,“朕沒打算棄你不顧。”
明棠望著他,“其實,我都已經想好了,若是陛下厭棄我,我就出家去。”
“做比丘尼又有什么好的,你不要你的頭發了”
“寺廟里清修,哪里比得上宮中。”
元徵禮佛過,寺廟里金碧輝煌,僧人們的衣著也氣派。生活在寺廟里,未必就比宮中差。可他哪里會承認。
“那話朕就是拿來氣你的,不是真的要如何。”
他說完,等著她回話。明棠裹著身上的被子,直直望著他,“陛下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只有這個。
元徵在她離開之后,頗有些心不在焉。黃門令旁敲側擊,說她臨走的時候看著不好。要不要將人召來看看。
他沒有,可他自己親自來了。
明棠哭笑不得,“冬夜可冷了,陛下為了這個事,親自來不妥當。”
“朕也覺得不妥當。”
可是做都做了。
元徵奔跑在夜風里過來的時候,全然是擺脫其他人的快意。這一路上他就是個奔赴來探望心上人的少年郎而已。
他一頭倒下來,直接靠在了她的身上,“朕想來見你,就來見你了。”
孩子氣的話語和任性讓明棠一時間無話可說。
他脾氣上來,是真隨心所欲。可想和好,也拉的下顏面。
“陛下不必到如此地步的。”
元徵不說話了。他頭靠在她身上,在夜色里睜著兩眼不說話。
“朕記得,當時朝中幾個輔政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也是這么冷的天。那時候臻臻是抱著朕一塊睡的。”
明棠有些記不得了。
“陛下那時候還是個孩子,現如今陛下都已經成人了,哪里還能和孩子一樣。”
元徵等了小會,明棠把暖爐分給他一個,“待會我去讓人進來,送陛下回去。”
元徵搖頭說不,他執拗的坐在那兒,不肯動半點。
明棠拿他沒辦法,只能安排他一頭躺下。
他躺下去的時候還說,“朕才不允你去做比丘尼。”
元徵任性又霸道,讓明棠只覺得好笑。
元徵看著長得高挑,卻是個孩子做派,明棠想要去宮人們守夜的地方將就一晚。卻被他拉住不放。
“你去宮人的地方做什么,就在這兒陪朕。”
“可是沒我的地方啊。”
她這居所并不大,元徵進來把位置給占了,她的地方就不多了。
元徵看了一眼床榻,毫不客氣的往旁一挪,拍了拍。
作為天子給人騰出位置,已經是十分的大度寬容。可明棠沒有半點過去的意思。
她掙開元徵的手,徑直到隔壁熏衣裳的屋子里對付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日凌晨,幾個中官偷偷過來,趁著宮人們還沒到處走動之前,把元徵給好好帶走。
今日沒有朝會,是五日一次的休沐日。所以元徵面容里十分的從容。
“將任城王次子召入宮里,朕要見他。”
元徵吩咐道。
他又看向明棠,“臻臻和朕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