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被問了個啞口無言,他眼角余光看到一行人正在往他們的方向行來。
那群人衣著打扮是宮里的黃門,到了面前恭謹的行禮,說是天子召中書侍郎入宮。
元徵正在華林園里和幾個親近的少年角抵,他精力好的有些驚人,才帶人在林子里騎獵,才稍稍休息一會,就又領著人角抵。
元澈到的時候,正見著元徵將一個壯實高大的少年摔倒在地上。
“你來了。”元徵從一旁內侍的手上抽過巾帕,把頭上的汗珠擦干。
元徵見元澈行禮,抬抬手示意他起來,然后就到一旁設好的帷帳里取過冰鎮好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怎么樣,度支尚書那兒還沒有消息么”
最近山東大雨,淹沒良田無數,朝廷要賑災,另外放流民自行覓食,但是度支尚書那兒連連說國庫空虛,緊接著遼東高句麗鬧事,南犯邊境。駐守的人是樓玟的人,借口遼東有災,士兵困頓難以成行,遲遲不動。
元徵知道這些都和樓玟有關,公開和皇帝還有朝廷唱反調,后面若是沒人,脖子多長幾個腦袋也沒有這樣的膽量。
成太后做主先讓原先定好的幾個樓家女入宮,然后緊接著就是各個勛貴和世家的女子。
“度支尚書那兒暫時還沒有消息,遼東消息過來,路上也要花費一定的時日。”元澈道。
“朕已經退了一步,若是樓玟還不知進退,那就過分了。”元徵擦拭下額角的汗。
樓玟還沒到完全奪取天下的地步,再加上元徵是先帝獨子繼位,是當之無愧的正統。樓玟也無法從根本上將元徵如何。
若是說篡位,他又沒有那樣的能耐。
“應當快了。”
“樓玟此人能有如今的地位,最是識時務。”
元徵點點頭,又聽元澈道,“現如今陛下要做的便是等待時機。”
“朕知道,朕也一直在做。”元徵眉頭皺起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揚眉吐氣。”
“待時機來便可,天時地利人和。代到后面倆差不多,天時一到,便可以。”
“不會像漢宣帝那樣,等到霍光都好死了才能真正親政吧”
若是這樣,倒是對朝堂影響最小。畢竟天子和權臣相爭,勢必要牽扯進一大批人。兩者相互制衡一直到權臣壽終,天子順利掌權。這倒是最好的局面。
不過如此考驗為君者的忍耐和手段。
“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元澈提醒。
“萬事開頭難,陛下一定要沉下氣。尋找機會。”
元徵點點頭,“朕明白,”
他看向元澈,狀若無意,“皇后和朕說,你和臻臻關系非同一般”,,